“洛哥哥。”她轻唤一声,面上是止不住的羞意。
“不,霜儿该改口唤我夫君了。”他长指贴到她的唇上,笑道。
女子退开,水光潋滟的眸轻轻眨,长睫似振翅欲飞的蝴蝶,“夫君。”
“我在。”洛无秋握紧她的手,“你可吃过了?”
“吃了,伯母方才给我送了饭菜。”
“那便好。”他托住她的脸,深情款款:“霜儿,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女子的脸腾地更红了,她轻咬下唇。
洛无秋从一旁端起两杯酒,“这是交杯酒。”
“嗯。”她低垂着眸,从他手中接过酒杯,与他交手而执。
“有点甜……”她道。
“这是果酒。”洛无秋把酒杯放好,笑道。
“霜儿,夜深了。”他目光灼灼,捧着她的脸,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饰。
女子下意识往窗外看去,她一直在屋内等着,倒是不知道具体时辰。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
还没准备好……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堵住了。
红烛摇曳,映照出床上交织的人影。
烛影轻晃红帐暖,云收雨歇待天明。
第二日,叶盈霜起身,只觉得全身难受,某处地方还胀痛难言。
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叶盈霜抬头看去,只见那青衫男子端着一盆水,目光温柔地走过来。
“醒了?”他笑问,“洗漱吧。”
洛无秋用帕子沾了水,欲要给她净面。
叶盈霜还有些害羞,“我自己来就好了。”
“霜儿,你我已经是夫妻了。”他一只手握住她的柔荑,另一只手轻柔地给她净面。
叶盈霜睫毛颤了颤,静静地让他服侍自己。
待洗漱好,叶盈霜猛然想起什么,“忘了起来给伯父伯母请安了!”
她欲要站起来,没成想身上传来的酸痛让她变了脸色。
洛无秋按下她的肩膀,心疼道,“别急,我们家不注重这个的,娘知道你昨日辛苦,特地让你多睡会儿。”
“还有,霜儿你要改口了。”他抱着她,调侃道:“是不是没收改口红封,所以不愿意叫爹娘?”
“哪有……”她红了脸,去拧他的胳膊。
她只是一时还不适应。
“好,没有。”洛无秋宠溺地亲了怀中的妻子一口,“可饿了?”
“嗯。”
“那我伺候娘子穿衣如何?”
“我自己来。”
“霜儿,我们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难不成还害羞呢?”他调笑道。
叶盈霜咬了咬唇,整个人都快被蒸熟了。
他怎的变得如此不正经。
“好了,不逗你,我在门外等你。”洛无秋知道她害羞,关上门守在门外。
……
今日,帝都的街道格外热闹,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街道中心,高头大马上,几个读书人面上都有喜色,谈笑风生,春风得意。
“听闻今年的新科状元名为洛无秋,是徐州府澄县人士。”
“状元郎生得可真俊!”
“也不知状元郎可有娶亲,若是没有娶亲,我好叫媒婆上门。”
“听闻状元郎已有家室,不过是一名农家女。”
“农家女怎比得上我家姑娘,那状元郎的原配定是个粗鄙不堪的农妇!”
……
叶盈霜站在客栈的窗口,笑语盈盈的看着下面意气风发的洛无秋。
男子似有所觉,抬头,见自己的妻子正在看他,便扬起笑容。
他生得俊朗非凡,不少女子羞红了脸。
“洛兄,认识?”旁边的榜眼笑问。
“是家妻。”洛无秋本来不苟言笑的脸变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