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明兴出来的时候韩丽娟走的没影了。
他抱着安文瑞又转回去。
余贵华道:“看见了吧?再好都没有用,石头都能捂热,把她捂不热,也不知道哪点对不起她了。”
安明兴看了她一眼:“你除了说她是不是就没有别的话讲了?”
余贵华理直气壮:“我不讲她讲哪个?哪有这样给人当儿媳妇的?
我们以前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你婆婆在的时候,让往东都不敢往西。
你大姐跟你二姐都快出门的时候都还没分家,家里的钱都在你爷爷奶奶手上,用一分钱都得问他们要,干啥不得以他们为先?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啥都为你们考虑,就差没把心挖出来给你们吃,还把你们捂不热。
动不动嘴不是嘴脸不是脸的。饭煮现成让回来吃还对不住你们,把着个臭脸给谁看呢?
进门连个招呼都不打,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是咋教的,几十岁的人了一点礼数都不懂。”
安正平没吭声,他觉得自己媳妇虽然话多,但是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安明兴想着自己开口挡一下差不多得了,谁知道他一开口还不得了,就跟捅了蚂蜂窝似的他妈越说还越来劲了。
“早早的就跟你讲不要在外面乱谈,在家里面好好的给你打听一个。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知根知底,不只要看女方人是啥样子的,还得看她家里是啥样子的。各方面都得打听清楚,你倒好,生怕自己找不到了似的……”
“没完没了了是吧?”安明兴突然出声拔高声音:“你这怨气这么大,啥时候不死不闭眼都散不了了是吧?就跟把主席当上了似的,你的思想,你的作风成我们家里的标准了,都得按你的来?
你是觉得我过的太安逸了,不把我们这一家三口子拆散了你睡不安稳是吧?
一天到晚管不住自己的嘴,人前人后的不是说韩丽娟,除了说韩丽娟你没有话讲了。没有话讲那你就当个哑巴。
前面二十来年她没到家里来你那嘴巴里是不是就不说话?人家不理会你你自己不自觉,还口口声声说人家没有教养。人家有没有教养那是人家的事,你也没有教养过人家一天,轮到你在这说三道四。
为啥进门不给你们打招呼?你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在家里说的还不过瘾,见谁都说。好像韩丽娟杀了你全家似的,她哪点对不住你了?我都不知道你自己说的话自己过后还能不能记得起来,咋好意思在这抱怨了的?”
说完一手抱着安文瑞一手扶着车把开着车就走。
安正平在后面吆喝:“小畜牲,你那要哪门个开车呢?这个路这么难走。”
路再难走也得走,再不走,留下来,早上那顿饭都消化不良,更何况是下午。
转弯的时候他就停了下来,把安文瑞直接放在车斗里。反正戴着帽子,穿着棉袄,跟个棉花坨子似的,车里面也是干干净净的。
“你给老子乖一点啊,就躺着,不要乱动。”
这会儿大了,会翻身会爬了,利索了,一会儿都不能老实。
但是这个路他不敢一手抱娃一手去开车,只能先丢在车里。
好在穿的厚,车子又在不停的动,想翻身也不好翻。
一直跑过几个转弯到了下塘那大路上他才停下来,安文瑞已经撅着屁股在往起爬了。
他伸手在屁股上拍了拍:“小崽子,你就不能省一点心?一会会不动就不行是吧?”
随后只能给拎了出来,左手从他的腰上穿过去搂着把他放在腿上,右手扶着车把慢悠悠的往家门口去。
韩丽娟还没走到家门口,刚刚到安建国他们门上安明兴就撵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