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红月在那里说的热闹,几个女人听着都觉得有意思,反正事情没轮到自己身上就能当热闹看当故事听。
安小五问:“最后咋弄的。”
“还能咋弄的?幺大过来把老二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顿。然后问他能不能管住自己婆娘。
老二不敢吭声。他媳妇儿还攒劲的很,让幺大不要多管闲事,管好自己家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幺娘一下就来火了,指着她鼻子骂了一顿。
然后问邵平兴到底是个啥意思?不要在那装死,同着大家都在,要么以后把自己婆娘的嘴巴管住,要么就说个清楚明白。
觉得老太太是个累赘了那就把话说清楚,让老太太自己过。他拿的老太太那些田和地都还回去让她自己种。以后他就跟我们一样,该给钱给钱,该给粮给粮。
邵平兴又不是个棒槌,他哪能愿意啊?转身就去问邓小麦同意不同意,到底要咋办?
邓小麦不想要老太太,但是又舍不得那些田地,还在那里混闹。把邵平心气急了抬手就给了一巴掌。反正到了大半夜才消停,最后又是不了了之了。”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邵忠明能咋弄?他就算是开口让姚国英再分出去自个儿过自个儿的。就她那眼睛那个样子也能把田地种得出来才行啊!
还能咋弄呢?就这么稀里糊涂糊弄着过。过一天算一天,哪天眼睛一闭断了气就消停了。
也不知道他这个嫂子到底是个啥命。跟这个媳妇搞不到一起去,跟那个媳妇搞不到一起去。
原先跟老大家老三家的还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老二找的这个媳妇,真的,都住在一堆一块的,时间长了太清楚是个什么玩意了。那个心眼子简直了,队上没有哪个人能比得过她。
就连黄红月都甘拜下风。
黄红月是别人只要不招惹她她还是很好说话的。但是她这个妯娌就不一样了,那真的是一天到晚都有事啊。
就算是没有事找都得找点事情出来。好像哪天不吵不闹那一天日子就过不去,太阳就不能落山,天黑不了一样。
正说着话呢,邵春梅就在那里吆喝:“嫂子你们看,那边来了好几个人,该不会是来修桥的吧?”
架桥这个事情在队上已经嚷嚷了这么长时间了。只要看见大队那边有人过来,门上几个女人都要激动半天。
“你爸没说啥时候动工?”
“这些事情他咋可能在家里说呢?
我哥前两天还问他了,一口一个不知道,啥都问不出来。”
这一次河坝里来了七八个人,没有一会儿功夫挖掘机跟推土机也到了。
站在他们门上看的清清楚楚的 。
韩丽娟抱着安文瑞过来站在他们院子口上也在往对面看:“这回应该是真的动工了。”
铁锁桥这个跨度架的还挺宽,直接从河对面那个山根脚下边刨了地方准备弄桥墩。
这一头桥墩就放在了往杨树湾去的那个路口。
河边上的动静当天下午几个队上的人都知道了。但凡得闲在家的男的都扛着锄头拿着铁锨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三个队上的人从来都没有这么自觉主动过。可想而知他们对这架一座桥的渴望之心有多重。
虽然只是个铁索桥,但是弄起来了到汛期的时候不怕再涨水了呀。再也不用年年到了十一二月份的时候都要去砍木头在河上面架桥了。
准备好的材料都还没有拉到位,需要垒桥墩用的石头什么的被三个队上的村民都已经合伙弄了七七八八差不多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