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个架桥说白了就是暂时的,只能加个铁索桥。骑个摩托车自行车还有两只脚走路的,不管天晴还是下雨都能过。
汽车能来往的那种大桥你就暂时不要想了。
这个前几天你不是看见了吗?带了几个人过来看地方了。
桥墩子要弄在哪里,关于承重方面用料方面这些多少还是要讲究一下的。
但是比起修那种正儿八经的大桥,这个就简单省事多了,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动工了。
赶在明年汛期之前应该能整起来。”
邵平安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
他们这边就三个队,一共就那些人,就算是再加上山那边的人,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值当当地政府大动干戈的在这条河上架一座大桥起来。
“行吧,人能过得去就行。其他的再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
“就是这么个道理,太远的事情咱们不去想,就想眼面前的能靠谱一点的。
哪怕就是铁锁桥,能修起来已经好哪去了。首先得益的就是咱们这边上学的娃儿。汛期的时候不怕涨水,冬天的时候也不用踩着冷水过河,冻的跟啥一样。”
他们前几天才在河口那里重新架了一座木头桥,暂时给来往过河的学生用。年年都是这个样子,上学的娃儿恼火,他们大人也恼火。这两天那个温度跳下去整个人腿都泡麻了,等把桥弄好,下水的人上来半天腿都没知觉。
“你大哥他们应该要回来了吧?东北那边已经冷得很了。”
“前天打电话回来的,说准备动身往回走了。”
“没说那边效益咋样?”
“那我没问,回来了就知道了。”
走的时候他给留了个号码,为的就是联系起来方便。这么长时间人家也没有往他这打,每次都是他大嫂去村委会那边用公用电话给打过去。
也就是前天可能打算要回来了,打到他手机上。刚好他大嫂就在跟前,就说了两句他就把手机给他大嫂了。效益行不行的,挣了多少钱这种事情他肯定不好问,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
家里男人要回来了,黄红月这两天都高兴的很。
一到放礼拜的时候,黄红月就会来的早一些,这个礼拜来的格外的早。
跟人说话的时候眼里都带着平时少见的笑容。
他们家有两个初中生,年龄相差都不大。放假之后在家里扯的扯猪草,洗的洗衣裳,已经能帮她分担不少。
当然相对应的负担也不少。
一个礼拜一个学生要20块钱的生活费。这个钱是交到学校食堂的,再加上来回的车费零花钱,差不多也得要三十块钱,两个就得六十块钱。
山里的人大多都有一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想法。但也有一部分抱着无所谓只要能把人养大饿不死就算是完成了任务的想法。
所以对上不上学能不能念出来书都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没有大人鞭策,全靠孩子自觉。能念出来书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他们家俩孩子的学习成绩都挺一般。虽然不至于考倒数第一第二,但也是在尾巴上。高中是没希望的,只能说把义务教育混满,把自己该尽的义务尽了。
以前一到放礼拜的时候她就发愁,放礼拜也就意味着又要回来了拿钱了。
但是这个礼拜她心情一直很好,因为她也发工资了,男人也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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