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门口安小五也顾不得修路不修路的事了。
就去了一个镇上,都没敢耽搁小鱼就醒了。好在从月子里就是人奶和奶粉两样搭在一起喂的。安玉梅这会儿抱着呢。坐在门墩上给她兑了奶,她两只小爪子捧着咕叽咕叽的吸得正欢实。
“哎哟,这不要我也行啊。”
听见她的声音,小鱼吃奶的动静停了一下,转脸看她,随后嘴巴一瘪就开始哼唧起来,奶瓶也不要了。
“你看看不要你能行吗?”
安小五将人接了过来,扶着奶瓶继续喂她:“有吃有喝有人抱还哼哼啥呢?”
刚刚说完眉头就拧起来。问了安玉梅一声:“二姐,她醒了之后有没有拉屎?”
“没有,把了尿。”
“那完了。应该不是放屁是拉出来了,这个味道臭的。”
安小五有时候自己都嫌弃自己。
自从生了这个小玩意之后感觉身上不是奶腥味的就是屎臭味,恨不得天天洗澡。
“一天到晚的熏都把人熏死了。”
黄红月道:“你这都好到哪去了 带的已经够干净利索的了。我们那会儿条件差,也没有尿片尿不湿这些东西 ,有了也买不起。
就全靠褥子和尿布,一天到晚的小娃儿身上没有干净时候,大人身上也干净不了。别说身上,床上也是。他们俩都六七岁了都还时不时的尿床。
那一泡尿下去半个床都能给你浇透,那褥子又不好洗,满屋子都是尿骚味。也就是这会儿大了才好过一点了。
还有老二家那个,那才是一天到晚跟泥猴子似的。
两口子觉得老太太指望不上偏偏又要指望。只要去地里干活就把这个小的丢在家里满地到处爬。
早些的时候爬不了就放在木盆里还好一点。这会儿木盆关不住了,老太太带小娃儿又不是个精心的,整个没眼看。”
最重要的是又住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时不时总能看见。一身的尿味,老太太身上也不干净,一身的味道。
黄红月原本跟她关系就不是特别好。这会儿更不想看见她。不说开口说话,就身上的那个味道都熏得人脑壳疼。
邵清芳道:“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咋想的 ”
“还能咋想?稀罕孙子呗!”
“那要带就给人家好好带。她这会儿不去地里干活了吧?”
“干啥活呀?房后面那块菜园子地都是他们两口子种着的。她在家里就给看个娃儿摸着做个饭。
说是能看见了吧,有时候我觉得她就跟个瞎子没啥区别。说是看不见吧,但是走路啥的都没问题,谁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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