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话的几个显然是不大相信的,主要邵平安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打小就是个仁义的。
就算是这会儿结了婚,也不可能干出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事。
姚国英道:“好不好的咋说?人家两个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单家独户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在外面忙完回家也忙,除了吃饭喊一声平时连一句多的话都没有。
跟养条狗有啥区别?”
这话说的,都没人接,主要也没法接。
有吃有喝还不行还要咋的?在跟前守着?一天到晚说哪有那么多话说,年轻人刚刚成家可不得为以后打算,忙不是正常的吗?
哪怕是一把年纪了,这个男人跟女人之间还是有代沟的,他们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姚国英心里到底咋想的。
邵清芳也没走,在边上听了一耳朵,随后回自个娘家坐在门口跟她妈说闲话。
她妈跟她打听:“咋突然说又要回来住了?这个一天到晚跟儿戏似的。”
“那谁知道呢?”
“你那离得近,还能不知道?邵平安他们两个对她不好?”
邵平安那是他们打小看着长大的,从小都是个仁义本分的,但是他那个媳妇嘛,那在他们这上坪也是赫赫有名的。从小就是个上窜下跳人见人嫌的祸,也不知道两个人咋看对眼走到一起去的。
“咋样才算好,咋样才算不好?有吃有喝的,吃喝天天都给递到手边上还不好,那要咋样才好?不能都围着她转日子不过了吧?
想当老佛爷也得看看自己是个啥命啊!
说实在话,当时分了家,她就是跟人家邵平安的。
人家新房子修起来钥匙给她她也不过去,赖在这边,给老大家干了给老二家干,一天到晚忙不完的忙。
但凡能想着邵平安他们两个也不容易,也不得出那样的事。
那会儿摔的那么狠,县医院跑了市医院,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才把那个眼睛给保住。
将养了这么大半年,总算是能看见了,这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回来了。
回来也好,人家两口子干脆利索。
在那边作天作地的,明明能看见的也不吭声,几十岁的人吃饭喝水都要人家给她递到手边上。洗脚水还得给端到脚边上,衣裳裤子都得指望邵平安给洗。
这一下想回来,眼睛也好了,能看见了,娃儿也能给带来,饭也能给煮了,她啥都行了。”
她也是给人当儿媳妇的,以后也是要当老婆婆,真的见不得这样。
安明华他妈要是这么会作,那她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想想都来气。
邵清芳她娘哼哼的:“那这样说的话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她以为回来的日子好过,就她那个毛病,回来除非她跟以前一样当孙子。想在这边作威作福,老二家的那个邓小麦那也是有两下子的,她以为就好拿捏了。”
“那随便她,有福也是她享,有罪也是她受,不管福也好罪也好,那都是她自找的,别人代替不了她。”
议论纷纷。
安小五回去之后就没管这个事。
邵平安带着他俩哥哥进屋把姚国英装换洗衣服的那个大箱子搬出来,床上的铺盖被也都卷好,反正是她屋里的东西全部都弄出来了。
连同放在堂屋里的那几口袋粮食全都搬去了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