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兴铺了那么大的地方,想起来好像东西不少但是收拾下来并没有多少。
案子上的木板子全部拆下来装在最底下。然后就是架子板凳,还有他们那张床,剩下的衣服打了两大包。
一天跑几趟邵平安整个人都冻麻了。
安小五早早的用姜还有黑胡椒什么的给他熬了点汤。回来喝了一口,又泡了泡脚,人依旧没有缓过来,鼻子吸溜吸溜的。
安小五伸手摸了摸他冻的冰凉的额头:“要过年了,不会吹感冒吧?”
邵平安吸着鼻子道:“应该不会,年纪轻轻的,不至于身体那么差。”
“主要是来回喝的风太多了。”
“包的严实着呢,再烤一烤。”
安出去拿了个萝卜在火上烤烫:“你要不要把你那个脚跟手冻过的地方烫一烫?晚上能睡舒服一点,不然痒死了。”
两个人的手,一个比一个冻的狠。
安小五那是最狠的,手背上的肉都烂了。邵平安倒是没冻太狠,但是开裂了。手指头还有虎口那地方都是口子,看着都疼。
“妈最近在家里没啥情况吧?”
“能有啥情况?你不在家她没有靠头,我忙的也没时间搭理她,啥情况都没有。上次换下来的里面穿的衣服我给兑的热水,她自己洗的。”
不管大人孩子都不能惯,一惯就坏事儿。
但是这话安小五肯定不可能直接说出口,邵平安又不傻,让他自己想。
他要想不透,他自己的妈他想惯着他就惯着呗。安小五是无所谓的,又不是她也瞎了,跟老太太争着要人伺候。
洗漱完了之后人困马乏。邵平安关了门推着安小五往屋里去。
“大半个月形单影只,太遭罪太可怜了。”
安小五拍了拍他:“得了吧。想想那些打工的,结了婚把媳妇放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出去,一走一年那怎么过的?要么自己熬着,要么就在外面临时找一个。”
说到这一茬安小五就想起了原来在厂里上班的时候,那有些四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勾搭着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这样那样,想想都觉得肉麻又恶心。
“邵平安你还记得东莞那边厂里面那几个不?”
“哪几个?”
“就是家里媳妇娃儿都有,又在外面找的那几个找的那几个,找的小情人都跟他闺女差不多大。”
“提这个干啥?我又不认识。”
“提醒一下你,管住自己的二两肉,你要也干出这种事把自己弄脏了,我跟你讲,我就先把你剪了然后你再滚 。”
邵平安嘶了一声,伸手挠她的胳肢窝:“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安小五往床里面缩:“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万一以后为了生活不得不分开在外面忍不住了,或者以后年纪大了嫌我丑……”
邵平安伸手捂她嘴不让她胡说八道。
“就分开半个月怎么就多了这么多想法了?这么不放心我?不放心我那你就把我榨干算了。这样就啥事都没有了。”
说完就扑过去压着她滚到了一起。
大半个月都没有亲热,开过婚的男人格外的疯。
即便这会已经很晚了,忙了一天乏的要命,但是依旧不耽搁他身体力行地告诉安小五自己的内心和身体对她的喜欢和忠诚。
寒冬腊月的还没有捂被窝,但是安小五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火给包围着一样,热的头晕乎乎的。
“不早了,赶紧睡觉。”
“不着急,还早的很,反正明天又不干活,睡到自然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