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兴有样学样,写了封信寥寥数语报平安,也寄了两百块钱。
安小五看了他一眼还没开口说什么他就振振有词:“我跟你看齐,你寄两百我也寄两百,我要是比你寄的多那不是穿帮了?”
安小五叹了口气:“剩下的你都存起来,别忘了自己是要说媳妇的人。”
“晓得,你比我还小呢,整天操不完的心,操心老的快。”
他说的倒是轻松倒是自在,五百块的巨款啊,不声不响的就从家里拿走了。刚好安小五走跑了他也跟着不见了,安正平一家子跟安正明家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和。这么一来,安正平两口子一口咬定是安小五蛊惑安明兴偷了家里的钱跑了,两家吵的不可开交,甚至还动了手。
陈长军在上坝当上门女婿这些年向来对外人和气又客气,这一回也没忍住。
任谁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去担那个贼名。
跟安正平一家子闹完了之后转身回去就摔凳子砸碗跟安玉梅吵了起来。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妹妹,她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在外面逍遥自在去了,我们叫她害的糊满身屎。”
安玉梅才跟前面院子里面整一肚子火气,这会儿脾气再好也忍不了陈长军。
“是,是我养出来的好妹妹,咋了?她要出去挣钱是因为啥?还不是因为你一天到晚逼逼叨叨的说她花钱了?但凡你这张嘴能积德行善,她这阵还好好的在学校里面念书,至于因为钱的事情走的天远地远的?
人家给你往身上糊屎你就张口接着吃,你跟外人咋那么好说话呢?知道的说是你跟我是两口子是安家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家子都是你的仇人,哪一个你都看不顺眼,还不如外人。”
安玉梅向来是个性格好能忍的,不然安正明老俩口子也不会将她留在家里养老,就是觉得她好说话能拿捏住。
跟陈长军也一样,要不是能忍,结了婚也不可能过这些年。
话又说回来,家里面这个情况安玉梅比谁都清楚,爹娘靠不住,陈长军脾气不好但是已经结了婚,晓得脾气不好的时候娃儿已经揣肚子里面了,还能咋样?
离婚,不要说旁人看笑话,就是自家也不得清静。
她爸妈想儿子想疯了,招了个上门女婿真的是当金元宝似的稀罕,但凡两个人闹矛盾那首先就是她的错。
忍了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能一直忍下去直到这辈子结束,但是这会儿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刚刚跟前面闹一大架这个火气还在陈长军又找事,她整个的又气又恨。
她累死累活的,到头来不管大小事情,不管对错都是她的责任她的错了。
陈长军压她压习惯了,习惯了再说她都不开口不发火,她这一发火陈长军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哦,说来说去还都是我的错了?我不叫她去上学,我是她老子还是她娘,我有啥义务辛辛苦苦的供她去上学?
我一天累死累活的我图啥了?到你这我还成恶人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人家安正平他们一家子咋不去找别人的麻烦专门来找我们的?你们这还是一家子呢,那是你亲二大呢?你跟我这么横,你跟别人去横啊!
张口闭口你们一家子都说我是窝里横,到底哪个才是窝里横?”
“好了!”
两个人在那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最后一如既往的被刘翠萍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