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尽然,尊师高足带来了慧眼和巧手,加之正心,刚好借来一用。”掌司说着,从广悲和刘景荣身上抽出一道金光,注入了王希孟体内。随即,王希孟的生平记忆也随之进入了广悲师徒的脑海中,他们快速阅过,发觉了好多和传闻不一致的地方,而也就此时,王希孟对二人有了回应:“感谢掌司牵线,感谢二位舍命相助,小生遭人陷害,得一法而存一丝精魄于此,徜徉江山景,寄情山水间,徘徊青绿色,书心青云颠。”
“先生造诣超凡脱俗,折煞我师徒。”广悲和刘景荣一起说:“为国夺宝,为民护家,晚辈应尽之责。”
“二位已得吾之生平,惟愿寻得葬身处,魂归肉体好轮回。”王希孟说完,就哈哈一笑,随即消失在他们面前。
等二人赶来,见到《千里江山图》仿佛并无变化,而白衣秀士依旧在亭榭下,似乎在对师徒二人微笑。掌司过去,缓缓地卷起《千里江山图》,随后对刘景荣说:“你去门外,取一套汉代衣裙来。备好女儿红。”
刘景荣只得照办,而掌司看物品齐备,就照样念起经文,广悲照样坐下念经,一只手摇铃,一只手敲木鱼。掌司拿着石砭镰,对着舞光杯就是一阵撞击,里面的女子翩翩起舞,直到她停下,周身处于黑暗之中,随即,掌司拿起宝杵,对着她就是虚空一砸,女子身边的黑暗变得金黄,而此时,掌司用无影刃一划,女子身边出现一道裂痕,她正要出来时,身后的一团黑气袭来,掌司随即对那团黑暗一挥刀,黑气立即消散,随后重新聚集,掌司立即在女子身边画圈,随后剜出一块,女子也就跟着站立在无影刃的刀刃上,他随即说:“高足快出手,拉出丹青公主。”
“是!啊……”刘景荣顿时一愣,不等他反应,掌司一挥无影刃,一道缝隙出现,女子的手伸出缝隙之外,刘景荣立即抓住这只手,顿时一股韧性的柔软和刺骨的冰凉传来,刘景荣下意识一缩手,顿时带出了女子的头和肩颈,此时,那团黑气拉住女子的脚,和刘景荣成了角力之势,可刘景荣竟然拉不过,眼瞅着就要被女子拽进去,掌司继续挥砍,新的一道缝隙出来,同时他呼喊:“广悲动手!”
“唰!”的一声,广悲不知何时已经抄刀在手,对着黑气挥砍,黑气又消散开,刘景荣顿感猛地一松,他带着女子拽出裂隙,女子一下压在了刘景荣身上,可除了彻骨的寒意,刘景荣却并未感觉女子太重,他立即推开女子,对着身上不断揉搓,此时一看自己的右手,已经冻得发紫了,他立即跺脚驱赶寒意。
而此时,那团黑气似乎要跳出裂隙,广悲对着裂隙口一砍,而掌司拿出石砭镰,对着裂缝一堵,黑气顿时出不来了,直到裂隙恢复,掌司才把石砭镰交给刘景荣。
“掌司,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儿?莫非她就是你们说的丹青公主?”刘景荣接着问:“可我从未听说过此人啊?还有,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请公主更衣换装,品酒用膳。”掌司未曾理会刘景荣,对着刚出来的女子说,随后用刘景荣听不懂的话再说一遍,他凭空一划,女子身边多出个屏风和幔帘,把准备好的汉服衣裙围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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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多久,女子的衣服开始风化成碎片,片片掉落后。女子羞态尽显,她赶忙换好新的衣裙,很快,一袭青绿衣裙的翩翩女子出现,对着大家拜谢。只是说的话让广悲师徒紧皱眉头,因为实在听不懂。
“感谢诸公,小女本为文帝刘恒之宗女,家父乃济北王刘兴居,曾在吕后死后参与诛灭诸吕,本要立伯父刘襄,后来文帝登基后,封家父济北王;伯父和仲父死后,家父趁匈奴起兵入侵,文帝驻在太原时,家父起兵谋反,兵败后自尽,小女因年纪尚轻,不谙世事,就被文帝收养,3年后,被送与匈奴老上单于和亲。”掌司翻译完后,他继续说:“丹青公主是个可怜人,未曾享受几年荣华太平,就接连遭遇变故,被送入匈奴后,也是受尽屈辱,最后郁郁而终,只因生前爱青绿罗裙和美酒佳酿,故而死后被巫师封入舞光杯中用来和老上单于的执念纠缠。”
刘景荣和广悲只知道了个大概,但也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至于其他的宝物,掌司也只是欣赏后不住夸赞,之后对广悲师徒说:“今日之事已完,你我人鬼殊途,本司不再留尊师高足了。还请你们带好这些宝物,托付给可靠之人,莫让其流落异国。”
“掌司,这些不是你要的吗?”刘景荣问:“你给我们,该如何交差呢?”
“高足此言谬矣,本司一介鬼差,要这凡间之宝有何用处?无非是收纳其中的亡魂罢了。”掌司接着说:“而今亡魂归位,王希孟还不能入轮回,依然要托付给先生你啊。”不等刘景荣拒绝,他继续说:“至于你说的交代,你们截获的画中,还有一幅宋人江参所画《千里江山图》,虽非青绿山水,但足以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