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手中,那封刚才看到的信:“我觉得,李默老师,可能才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那封信,是李月写的。
读信之前,林一岚有想过,李默老师是个怎样的人。
他在办公室担任文职,穿着得体,谈吐温和,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对谁都是和蔼的样子。
可是,李月却这么写着:“我觉得你像个魔鬼,你说出的喜欢让我感到恶心。”
那封信里,她明确地拒绝了李默的追求。
“我在大学里,并非一心只读书。你做过的许多事情,我和我的朋友都有所听闻。”
“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需要你的关照。我不是蠢笨的女人,我知道我所承受的一切,实际来自于谁。”
“你应该尊重我,远离我。并且,畏惧我。”
林一岚展开信,信纸被撕成了碎片,又被人小心翼翼地,用胶带粘粘复原。经年的时光过去,那些字迹也显得模糊不清。
林一岚读完了信,有些错愕:“李默老师,原来是李业校长的儿子吗?”
闲暇时,学生们也会议论班里,学校里的“关系户”,但林一岚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消息。
所有留下的档案和记录里,对李默,并没有不利于他的描述。
亓越阳微微皱眉:“校工的鬼魂……在笔仙的游戏里,他承认过,李月老师是因他而死。”
牧时觉得脑子要烧了:“所以凶手到底有几个?”
林一岚有点纠结:“可是,当时查案子的人那么多……难道不会有别人发现异常吗?那个自杀的定论,会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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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越阳忽然说:“李倩倩,也是自杀。”
当时,幽黄的路灯下,老王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他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她就是自杀。”
亓越阳觉得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牧时,我们继续找校工的消息。”
十几分钟后,牧时说:“找到了。”
元旦晚会后一个月,校工在后山的旧被电死。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屋子里漏了水。”
牧时说:“半夜,他开了电灯,然后落在地上的电线漏电,他因此而死。”
亓越阳说:“屋里漏了水,他为什么还会开灯?”
牧时说:“他好像,脑子不太好。他几年前落水发烧,生了场重病。”
亓越阳点头:“李默提到过,学校因为关照校工,让他去后勤做杂活。”
“可是,”亓越阳拿起另一边的,李月的档案,“一个因为脑子不好,只能做杂活的人,为什么要去举报另一个老师收红包?”
“如果他讨厌她,”亓越阳说,“对他来说,举报的方式,是很不直接实际的吧?”
林一岚说:“对哦,这里写着大家都不太理会校工,因为他智力障碍,不好沟通。”
“这样的人,怎么会想到用举报的方式,去伤害另一个人呢?”
亓越阳觉得眼前的迷雾,正在被拨开。那些细碎的线索,看似毫不相关的人事,跨越了时光和距离,正在被慢慢收束和串联。
林一岚想到什么:“亓越阳,那架钢琴,是李默为了李月老师买的,对不对?”
亓越阳点头:“李默应该拿了他父亲的章,自己通过了那份采购单。”
林一岚说:“那他能不能,也用那个章,做出处罚李月老师的公文?”
牧时吸气:“所以实际的举报人,应该算是李默?”
“他不是一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