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剥着开心,又哪里有打断你的道理。”
絮晚将沾了温水的手帕给静好递过去,“若是打断了,岂不是扰了你的兴致。”
“哼,”静好接过手帕,“絮晚姐姐就是要看我的笑话,既然如此,那这栗子,絮晚姐姐也别吃了。”
“噗嗤,”絮晚将烤好的肉装在静好的盘子里,“好啦好啦,我赔罪,好了吧。”
静好得逞一笑,“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这栗子,分你一半,满歌姐姐也要一半。”
说罢,她就将剥好的栗子一一分好。
满歌吃着糯香入口的栗子,听着炭火的响声,忽然觉得,世间美好也不过如此。
絮晚给三人倒着桂花酿,“这几月,我一直如活在梦中。今时今日,少了除夕夜宴,才真有已经苦尽甘来的感受。”
满歌沉默,接过絮晚手里的酒。
她明白絮晚是在说什么,其实她又何尝不是。
今生,压在她身上的仇恨这样多,她如何步步为营地走过来,一步一步地,如临深渊。
前世之事如同梦魇挥之不去,一夜之间“大仇得报”,昔日仇人已经全然离开,而终于到可以大喘息的那一日,她却蓦然生出“儿戏”的感觉。
而往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地过,才不辜负从前的用心良苦。
就像絮晚,前世,她因一手好画技而深得东方宇盛宠爱,今生,为着满歌心中的仇恨,东方宇盛至死都没见过絮晚的画。
而絮晚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却更得东方宇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