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挠痒痒似的骚扰,让李泓暄憋了一肚子火,几次三番挑逗之下,李泓暄忍不住狠狠将书砸在案头,顺带打翻了一盏茶水。
文砚赶紧上来替李泓暄收拾。
他知晓主子烦躁,上前劝道:“爷若不耐烦听这些,不如去王妃那儿坐坐吧。”
“我去婉儿那边,这群苍蝇就会跟着去,若扰了婉儿休息怎么办?”李泓暄狠狠瞪了文砚一眼。
“那,不如去瓦舍散散心,王爷已有一年多不曾放松了,不如索性松快松快?”文砚讨好着说道。
与各种娱乐项目隔绝了大半年的李泓暄,听得文砚的劝解,心头不禁有些痒痒,可他抬头看到案上还没写完的策论,搓了搓手,到底还是犹豫了。
罗子昂和小芸都不在身边,李泓暄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
文砚正是贪玩的年纪,也心疼自家王爷这一年来一直被管束着。偶尔他也会念起,往年与王爷一起没心没肺过的日子。
此刻他瞧着主子眼中满是挣扎,收拾完茶盏,他便大着胆子上前将书案上未写完的册子归拢到一边,笑嘻嘻地劝道:
“爷,横竖这会儿看不进书,不如索性去散散心,等晚了,那些姑娘们的心思也歇了,再回来忙这些,岂不两便?”
李泓暄到底还有几分贪玩心性在身上。
他连着几日被罗表哥高压教训,多少被激起了些许逆反之心。
此刻经不住文砚的反复劝说,绷紧的心弦出现了松动。
耳边的琴声断断续续飘入房内,李泓暄终于放弃对抗内心的烦躁,挥了挥袖子,在脚底抹了一把油。
后花园内,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沿着假山后的小道,快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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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花径下走了一段,终于摆脱了那似有若无的歌声。但李泓暄并没有觉得松快多少,策论没写完,他多少有些心虚。
为了不惊动旁人,他只带着文砚,穿过花园,打算走后门出府。
穿过月亮门,绕过假山,再拐一个弯儿,就要到角门了。
眼见着要出府,李泓暄的心中反而多了几分慌张,自己这样做到底好不好?
明天太傅会不会发脾气,罗表哥是不是又要骂人,还有小芸和婉儿……
他正犹豫着,突然从假山旁边,窜出来一个粉色的身影。
没等六小王爷看清来人,对方往青苔上一滑,身姿凹出一个妖娆的弧度,然后哎呀娇俏一声,不偏不倚撞将过来。
李泓暄下意识用手一接,然后听得脆生生一声“王爷!”
待他低头一看,自己怀里居然多了一个美人,不是那于氏又是哪个?
避开一个躲在暗处唱歌的,又遇到个明着撞上来的。
李泓暄一肚子火蹭得涌上头来,没等怀中人儿一句完整的话出口,便一甩手,直接将人往地上丢去。
口中还嫌弃的骂道:“什么做派,宫中学得礼仪都被狗吃了!”
于氏正铆足劲对着李泓暄抛媚眼,下一刻就被毫无铺垫的推了出去。
眼瞅着就要磕上一旁的太湖石,可她竟堪堪稳住了身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舞技出众,被李泓暄丢出时还带着几分狼狈,落地姿势却已调整到一个十分优雅的状态。
她没料到王爷一点不怜香惜玉,脸上显出十分的懊恼和委屈。
或许觉得今日是入府后难得的机会,她竟一扭身,手便攀上了王爷的下裳,但听得娇滴滴的声音道:
“王爷说的是,妾方才失仪了,当罚酒三杯,妾今日央人寻了京城里头最好的桃花酿,今日天朗气清,月色必佳,不如今晚再与王爷畅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