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不同,她是农家女,没有那么重的规矩。
而且周围邻居平日里就像个小家族一样相处,有时候相处边界模糊一些,也是很寻常的事。
但是特地绕路去寻张满这一点,确有蹊跷。”
李七黎眼神往下垂着,轻声说道。
谷绣闻言,瞥了她一眼,不自觉的肩头一松,举起粥碗挡住了嘴角。
“嗯,她会去码头找张满,别的不敢说,起码她当时要跟张满说的话,是绝对不能让关月听的。
目前重心还是要放在他们两个身上。”
赵烨宁很认真的听着,皱眉道:“可是……张满不开口,陈策一口咬死就是送饼过去,也没有第三个人能证明,他们当时在说什么。”
此话一出,桌子上的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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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钱木枝笑了一声说道:“不过也算有进展。
毕竟我们没有办法证明他们关系的同时,他们也没有办法自证他们没有杀害关月。”
“还有田千蓉的态度。”
沉寂已久的谷绣,清了清嗓子说道。
钱木枝看向他,眼神里带了丝期待。
“田千蓉都说什么了?”
“她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说来说去还是强调关月人品不好什么的。
关月死的时候,田千蓉说她已经起来在忙活地里的活儿了,有在地里的邻居看到能证明。
至于那块玉牌,她认了是她的,口径与陈策相同,说是被关月偷走了。”
“那另一块至今还没有找到的玉牌呢?上面是什么字?”
赵烨宁闻言连忙追问道。
“她说跟她的一样,就是做了两块一模一样的。
因为这两块玉牌比较难得,所以想刻字,但是又不知道刻什么,在陈策的建议下刻了名字。”
李七黎重复着田千蓉的说法,谷绣也点了点头。
“我看……就是胡说八道。
玉牌的质地越是特别,她越不可能做两块一模一样的。
就算两块都是关月偷走的,那一块也不可能一模一样。”
“除了田千蓉还有陈策,还有谁能知道这块玉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
钱木枝表情凝重的说。
直觉告诉她,这块玉牌背后的字,很可能揭示一些,他们还没有察觉的东西。
赵烨宁闻言,猛的一拍桌子。
“田千河!”
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
半晌后李七黎说:“可以一试,毕竟他整日与田千蓉在一起,也许见过也说不定。”
“田千河昨日没被带到刑房吗?”
谷绣摇摇头,答道:“没有,他做的工一项排一项,昨日他也是忙,加上实在没有轮到他,目前咱们还没有审问过他。”
“那关月死亡时间,那段时间他有人证明吗?”
赵烨宁点点头,说:“与他一起做工的人都能证明。”
虽然谷绣没有提审到田千河,但是捕快们的调查结果都能证明,前日不止一个人见到过田千河,他是绝对没有作案时间的。
“提审田千河。”
最后见到田千河,还是因为衙门的绝对控制力才做到的。
田千河在刑房的时候,状态与那日在张家几乎相同,极致的悲伤,但是与一直在家恍惚的张满不同,这些悲伤丝毫没影响他这两日的上工。
提审田千河的是钱木枝和李七黎。
两个人在刑房与田千河静默的对视了半晌。
“田千河。你同关月似乎很亲近。”
钱木枝翻看了一会儿田千河的资料,缓缓开口。
“你讨厌她吗?”
在田千河开口回答之前,李七黎紧接着问道。
田千河怔了怔,感慨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