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买的药,她也知道何甜儿怀孕的事,但是何甜儿并不知道孩子是被药打掉的,那何母是……背着她,给她的吃食里下了药?
若是按两三个时辰左右的话,药效发作时间也对得上。
“这安神助眠的药,你们铺子里卖的好么?”
钱木枝正琢磨着,就听李七黎在一旁问道。
小学徒看过去,往地上吐了口瓜子皮,摇摇头说:“不怎么好。本来这周围就都跟何家差不多,都是那老农户,一天累的睡都睡不够,有什么可安神的?
但是不管咋说,肯定比落胎药卖的要好,这种死孩子的难看事,一月也遇不上几个。”
李七黎点点头,走了过来。
小学徒看了看,不等李七黎问,就摇头说道:“这个更不好卖,这太贵了,好几个月都没卖出去过了。”
“这是袖子上那种药?”
钱木枝迎上去目光,见李七黎摇摇头。
“有些差异,这个要更温和一些。
只是我没找到成分更相似的,而且这个是药丸,袖子上沾的是药粉。”
“药粉……安神的?还真有一种,是我们自己做的,那个便宜,几铜板能买好几包,我给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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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徒蹦下凳子,钻进药柜里翻了翻,不一会儿拿出几个小纸包来。
李七黎随手打开一个,用手碾了碾里面的淡黄色的药粉,闻了闻。
“这个好用,睡的可快呢!他们有的人就是买这个,去药一些野狗野猫什么的,便宜,吃下去了没毒还好摆弄。”
“八成相似,应当就是这个。”
李七黎偏头对钱木枝说,随即又看了一眼小学徒。
小学徒十分坦荡的对上李七黎的眼神,说道:“但是人也是能吃的,睡不着就来点儿,就是别吃多,师父说吃多了劲儿大,睡太死。”
“不止吧?”
李七黎笑意盈盈道,小学徒没听明白,只被那笑晃了眼,呆呆的看着她。
“这药里的药材刚猛,偶尔吃上一点是没什么。
但是只要一回量大了,或者连日内多吃几回,就会头痛难止,并且对这药产生依赖,达到不吃就睡不着的程度,可是?”
小学徒皱了皱眉,迷糊道:“没有吧……没听师父说过这个啊!”
钱木枝自然是无条件相信李七黎的本事的,不满道:“你师父没跟你说起的话,那你卖药的时候,岂不是也不会跟病人说起?”
小学徒清清嗓子,有些不自在道:“这药……也没几个人买,最多也就是买来拐点野猫野狗,又不能怎么样!”
钱木枝深吸一口气,打算等回去安排一下时间和人手,彻查一遍这些小医馆的自制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家的成药,自己家的伙计都不清楚副作用?
“这个药的记录你有没有,刚才你说的何姑娘,有没有来买过?”
半晌后,钱木枝转而问道。
小学徒摇了摇头,“她没买过,她家里人很少来买药,今年这一年也就这两回药,再没了。
不过……”
小学徒说到这儿,翻起了账册。
“这儿呢!我记得这天那个何二姑娘的未婚夫,挺矮那大哥,他来买过一回,要十包!
但是当时没那么多,卖给他八包。
因为这个,师父以为他还会买,就又多做了很多,结果一包也没卖出去了,这把我骂的……”
按照这个时间,得是半月有余了,从时间上来看,应该也就是何甜儿刚诊出有孕的那两日,又在她爹给她开安胎药之前。
来都来了,不过一条街的距离,不去看看何家夫妇,未免显得有些没有礼貌了。
昨日何甜儿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又被赵烨宁大张旗鼓放在马车上把人带走,何家居然都没来衙门问过何甜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