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进西完全忽略何香儿,看向两人道,神色稳定且坦荡。
钱木枝看了一眼何香儿,她还在说话,自言自语一般,自己和谷绣在她眼中恍若无物,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两人。
“我在那间房里睡了快一年了,平时也都是香儿在整理,如果我跟那个烂货真的在那屋里发生了什么,你们觉得香儿会不知道吗?
杨森空口白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们别被他骗了。”
钱木枝看了眼何香儿,冷脸说道:“夫人情况似乎不太好,是不是吓到了?你不需要,安抚她一下吗?”
付进西头都没回,淡淡道:“她怀了孕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经常突然跟发癔症了一样,不理她一会儿就好了。”
钱木枝突然想起了上次看他们吵架。
说是吵架,似乎也是何香儿单方面的输出情绪,付进西的态度就如同现在一样冷漠。
虽然看上去这种情况像是何香儿在无理取闹,但是若是换到自己身上,两个人有话要沟通,自己库库一顿说,对方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你,这确实会令人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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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可能,你好好听听她在说什么,你回应她的话,她就不会这样了。”
钱木枝说的十分诚恳,若说刚才看着何香儿觉得可怕,现在想想倒觉得可怜了。
付进西十分不解的看着钱木枝,说:“钱捕快,我们夫妻怎么相处,这跟衙门没关系吧?”
钱木枝一噎。
“是没关系。”
谷绣接过话,浅笑道:“不过你们夫妻俩,就这么长时间一直分开住,这很奇怪啊!我问问总可以吧?”
付进西冷笑一声,回身指了指还在发疯的何香儿道:“你看她这个样子,每日都要来上几遍,若是你,你愿意跟她住一间房吗?”
谷绣轻笑一声,拍了拍付进西的肩膀,钱木枝看着他十分有同感的样子,心里微微感到不适,听他又说道:“我们就先走了,近日你们二位都不要出城。”
谷绣说罢,拉着脸色纠结,又看向何香儿的钱木枝离开了付家。
不过从前厅走的时候,钱木枝没跟那两口子说,就十分坦荡的带走了那本账册。
衙门。
“赵烨宁他们还没回来?”
钱木枝回到衙门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赵烨宁他们的去向,果然得到了捕快们的肯定答案。
钱木枝脸沉了沉,按照杨森的说法,何甜儿如今自己一个人,身体也还没恢复好,能躲到哪儿去呢?
这么难找。
“我去找赵烨宁他们,顺便去何家看看,这块布料是不是何甜儿的那件衣裳。”
钱木枝和谷绣交代道,说罢把账本塞在了他怀里。
谷绣挑了挑眉。
“几个意思?”
钱木枝偏着头笑,边倒着走边扬声道:“一人一个活儿,你在家把这个账本搞明白,顺便问问杨森两次收钱的日子,对账啊!我走啦!”
说完最后一个字,钱木枝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留给谷绣的只是一块扬起的裙角。
谷绣嗤笑一声,把账本随手扔给一个捕快。
“我他妈管你呢!”
说罢转身就走。
小捕快捧着账本心中凌乱,看着走的潇洒的谷绣心道:那咋整,我看啊?
没等小捕快把账本翻开,谷绣又跟魂儿一样的折了回来。
“你这孩子怎么没礼貌呢?拿别人东西干什么?”
谷绣没好气儿的说着,说完还瞪了人一眼,把账本一拽,这回真走了。
……
我拿啥了啊我!
本来当值就烦,这下更想回家种地了。
钱木枝刚离开衙门不久,就在路上遇到了赵烨宁一行人,而最令她心神一定的是,阿才驾了一辆马车。
李七黎家。
失踪多日的何甜儿终于被找到了,只是人已经昏迷不醒,在马车上看到她的时候,赵烨宁正要把她送到李七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