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呃......”少女反手揪住了流浪者的衣襟，却没有拦住流浪者的动作，只换来了一声轻笑。

流浪者吻了吻少女含着水汽的眼：

“下手轻点......我没有多带一套衣服换了。”

“不，不可以！”少女大口喘息了两声，手渐渐地攥成拳，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是，是白天，而且才，才——”

“有什么关系？”

流浪者低头，隔着衣料，啃咬着少女的肩头。

流浪者虽然在人类社会游走了许久——但是他并不身处其中，起码大部分时候是这样。

所以他并没有寻常人会有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的概念。

“有反应了，”流浪者语气里带着沙哑的笑意，“我也是。”

“可是......可是——”

“想那么多做什么？”

流浪者肩膀一倾，让挂在肩头的外衣落下，露出还带着吻痕和牙印的肩头：

“看到了吗？”

“这具躯体现在属于你。”

“你可以——”

接下来的话，就连流浪者本人都觉得有些烫嘴了，但是他还是选择将这句话和盘托出：

小主，

“随 意 使 用。”

这种感觉很奇怪——将自己完完整整送给另一个人的感觉——足够奇怪，却也带给流浪者一种不一样的满足感。

这已经不仅仅是“为爱付出”的那种程度的满足感了。

是一种被渴望，被接纳，被占有的快感。

她在拥有我。

流浪者心想。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近乎病态的心理，他只感受到了其中巨大的快感——哪怕是过去那么久了，他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完全当成一个人。

在此时此刻，在他自己的心中，他更像是一个物件——一个能够讨某位救世主小姐欢心的物件。

救世主小姐不是属于他的，救世主小姐是大家的，是世界的。

但是，他是属于救世主小姐的。

救世主，正在占有 他。

凭什么说，“被占有”不是某种意义上的占有呢?

一种更加卑微，更加卑鄙，更加卑劣的占有。

“哈，可以，要得再多也可以，只要你想。”

“我是你的东西——”

“嗯？”

少女捧着流浪者的脸，她甚至怀疑流浪者这个不甚敏感的身体是不是也被过量的快感驱赶得口不择言，人在这种时候总是会说一些“糊涂”话。

于是少女郑重地，吻上了流浪者的唇。

“你不是我的物件。”

“你是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