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雪顶,我请你。”
做完这些,迪卢克背过身去,佯装整理货架——事实上货架整齐有序,一丝不苟。
少女细细品着那杯酒,目光却不直直射向迪卢克。
“其实,你没有在生我的气,对吧?”
“因为优菈是优菈,劳伦斯是劳伦斯。”
“……”
迪卢克转过身,双手撑在吧台上:“你想说什么?”
“等蒙德的事情解决,我可能要回至冬了。”
迪卢克愣了一下,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察觉到迪卢克的低落,少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按住迪卢克的一边唇角,轻轻往上提拉:“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昏黄的灯光远比不上少女眸子流转的光彩,迪卢克一时失神,竟然忘了做出反应。
“因为我是我,至冬女皇是至冬女皇。”
少女收回手,视线转向吧台那古老的木纹:“迪卢克,你……懂吗?”
他懂。
他很久之前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眼前的少女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隔阂来源于何处。
她也许拥有无尽的寿命,但是还没有经历过寿限带来的离别。
所以这份原来应该由长生种承受的痛苦,此刻变成了凡人心底的郁结。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同样的,希望她少受一些痛苦,也是他的本能。
打定主意将心思一瞒到底,迪卢克唇线紧抿,似乎在思忖接下来的话合不合适说出口。
“还会回蒙德吗?”
“我先前说的,永远算数。”
——晨曦酒庄中,永远有你一个房间。
这句话的意义永远不是少女占据了一个晨曦酒庄中的房间。
而是,你永远有一条名为“迪卢克”的后路。
迪卢克盯着少女。他不知道他想看到什么反应。
希望看到她开心,想要看到她落寞,想要看到她开始回忆过去,又不希望她沉溺其中。
留在过去的人不必太多。
算是和解了吧?
少女在迪卢克那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都醉得有些轻飘飘的。
她不讨厌喝酒,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