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奴隶捕手露出残忍的笑容,拔出腰间的长刀长剑,向着那个漆黑的煤球蛋子冲去。
“方尖煤!”
就在他们即将靠近之时,那安静伫立着的煤灰忽然变成了一柄柄掺杂着各种弹头的巨剑,向四周激射而出。
这些奴隶捕手虽说脑子不太灵光,但能被天龙人看上,成为天龙人的爪牙,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
看到这些煤灰长剑向着自己袭来,这些奴隶捕手没有一人减缓前冲的步伐,纷纷举起手动的刀剑向煤灰长剑劈砍而去。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的是,这次攻击并非他们所想的那般简单。
“压力炮!”
“死亡媚眼!”
来自大熊和伊万科夫的招式接踵而至。
在爆裂动能的推动之下,本就快得难以看清的煤灰长剑,其恐怖的速度再度飙升几倍。
没有任何的反应的余地,随着一道道肉体被穿透的“噗呲”声在四周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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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个的奴隶捕手也被这动能不减的巨剑带着向后飞去,最终全部刺入四周的船体。
有些人比较幸运,几乎是没感受到什么痛苦就前往了另一个世界。
而那些个别的、尚存一息的人可就遭老罪了。
煤灰构成的剑身本就粗糙,形状各异、规格不同的弹丸弹头更是让剑体变得凹凸不平。
再加上在强烈冲击之下点点逸散开来的煤灰。
就是这种东西,穿过了他们的身体,与他们的皮肤、血肉、骨骼乃至是内脏直接接触。
在这种堪比酷刑的剧痛之下,身体分泌出来的那一点点肾上腺素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瞬间,只听得这艘大船上哀号四起。
这惨烈的景象也让其他几艘船上,正准备登船进攻乌鸦等人的奴隶捕手们心生畏惧不敢上前。
时间似乎是就这样凝滞了。
乌鸦几人只想为营救金妮的卫宫士郎守住这个出口。
而这些习惯了欺凌弱小的奴隶捕手,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一次好像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一时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得踌躇在原地。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明明刚刚还在热烈交手的战场,忽然变得一片死寂。
整个甲板上,除了海风刮过的声音,就只剩下了那些如糖葫芦般,被煤灰巨剑穿在船身上却并未死去之人的呻吟。
数秒后,最顶级的见闻色霸气清晰地捕捉到脚下那几个正不断靠近甲板的熟悉气息。
早就被这些人的肮脏恶念搅得火气大涨的红伯爵举起了手中的雨伞。
“似乎是吵闹了些。”
他的声音并不大。
但是由于战场实在是太过寂静,所以这一句话还是清晰地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不知道红伯爵能用见闻色霸气阅读他人思想的众多喽啰不禁面面相觑。
大哥,这也没有人敢出声啊,怎么还吵到你了。
疑惑未得到任何解答,只见红伯爵只是随意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雨伞,数道白色的狭长剑气就从雨伞的尖端飞出,向周围几艘舰船斩去。
正当这些船上的奴隶捕手眼前已经开始浮现过往回忆时,原本波涛汹涌的海面被一股寒气瞬间冻结。
数道十几米高的巨大冰墙从海面上猛然蹿起,为他们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随后一道慵懒的声音在飘满了冰花碎屑的战场中响起:
“有些来迟了吗。”
刚刚抵达战场的库赞蹲在最高的那一面冰墙之上,左臂在身前自然下垂,右手抚摸着下巴上的细小胡茬,低头观察着甲板上瞬间戒备起来的革命军众人。
视线扫过孤高之红和背着昏睡过去的金妮,刚从船舱中跃出的前同事卫宫士郎。
库赞的右手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啧,真是麻烦的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