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过这等嘲讽,
顿时脸涨的通红,
抽出腰刀,
大喝道:“谁在说话,有种站出来!”
吕小伟这才慢慢起身,
低头抚平衣服的折印,
双手背在身后,
眼神淡然的看着楚雄,
整个一目中无人的表情。
楚雄一看,
不由嗤笑道:
“我以为多大的官呢,
原来是青袍小吏。”
说着提刀指向吕小伟骂道:
“你区区一个七品官也敢放肆,
我堂堂锦衣卫千户,
更是王府侍卫统领,
就算今日斩杀了你这芝麻官,
谁又能奈我何?”
说完,作势就要向前扑来,
吓得黄知县一个激灵,
慌忙上前阻拦侍卫,
嘴里嘀咕着:
“且慢,且慢,
这位楚大人息怒,息怒啊。”
说着,
伸出双手就去抢夺侍卫手中的佩刀。
这时,
人群中传出一声威严的声音:
“本王在此,
谁敢放肆!”
众人这才看向台下,
只见两队侍卫已经在人群中清出一个过道,
一名身穿书生服饰的中年男子站在路中间,
身后跟着几名宫女太监,
虽然没有穿五爪龙袍,
(备注:皇帝龙袍,左肩有日,右肩有月,
自皇太子、亲王、郡王龙袍,皆用五爪龙。)
但是从散发出的那种身处高位的气势来看,
应该就是吕小伟等候多时的楚安王了。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虽然这个楚安王和吕小伟素昧平生,
但是吕小伟想起拜巫教内记载的炼丹经过,
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些孩童的惨状。
黄知县和楚雄则同时跪倒,
口中高呼:“拜见楚安王。”
高台上的其他官员和围观行刑的百姓,
听见这位是王爷,
全都赶紧跪倒行礼,
一眼望去,
只有吕小伟还站在台上,
楚安王还没说话,
身后的太监就尖着嗓子大喊:
“大胆,看见王爷,
还不跪拜,你这是僭越!
来人,拿下!”
吕小伟双手随便行了个揖礼,
口中却字正腔圆的说道:“
《太祖实录》有云,
一切胡礼悉禁勿用。”
说罢环视了周围一圈,
掷地有声的高声说道:
“他们愿意跪着,
是他们的事情,
我只愿遵循律法!”
一句话说完,
羞的众官员无地自容,
你说你愿意当笔架,
总拿我们垫背也不是个事啊,
虽说太祖确是定过这件事,
但是早被约定成俗的礼节代替了,
现在谁还敢见了上官不拜,
恐怕也就是寥寥几人而已。
就在那个出头的太监面红耳赤,
不知道怎么反驳的时候,
楚安王确是抚掌大笑,
“好一个博闻强记的清流,
本王已经多年没见着这么有趣的官员了,
你姓甚名谁,官居何职?”
吕小伟虽然天天想着扳倒这位楚安王,
但是官场的规则,
还是要遵守,
只见吕小伟口中谦虚道:
“下官湖广巡按吕小伟,见过王爷。”
听见吕小伟的名字,
刚才还在喊打喊杀的楚雄,
不顾跪着的姿势,
一个猛回头看向吕小伟,
眼中还透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
楚安王也是惊讶的问道:
“哦?
你就是屡破奇案、
百姓口中的吕青天?
看你的样貌,
不像是传说中的官场鬼见愁啊?”
听见楚安王在大庭广众之下,
居然说出自己的“雅号”,
吕小伟也是略显尴尬,
毕竟官场鬼见愁可算不得好名声,
只得讪讪一笑,
口中谦虚:“都是谬赞,王爷抬爱。”
楚安王饶有兴致的追问吕小伟,
完全没管还跪在地上的官员,
“诸位起身吧,
吕大人在湖广破的那些案子,
现在都被说书先生编成了故事,
流传甚广,
本王也听过几个,
确实精彩,
今日尔等有事在身,
本王就不叨扰了,
闲暇之余,
还请吕大人来王府一叙,
本王最爱听故事了。”
说罢,楚安王就要转身离开,
吕小伟看了一眼还没端起的巫亮,
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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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试探的好机会吗?
一念至此,
吕小伟口中高呼:“王爷且慢。”
楚安王不解的转身看向吕小伟:
“吕大人还有何事?”
吕小伟打开他心通技能,
右手一指绑在柱子上的巫亮,
口中笑道:“既然王爷爱听故事,
这不就是现成的吗?”
楚安王随着吕小伟的指向,
看了一眼巫亮,
从吕小伟的他心通技能来看,
楚安王心中并无波澜,
口中追问:“这是什么故事?”
吕小伟一改冷淡表情,
伸手一个请的动作,
“这是下官近日破获的案子,
勉强算得上曲折离奇,
不如王爷移步监刑台,
容下官慢慢讲解。”
楚安王闻言大喜,
也不推辞,
边走边说:“好,
本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