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有此意!”伍子胥接着赞同说道。
“如此,先看看文种如何作答!”
很快文种就来道众人面前跪下说道:“罪臣文种,拜见吴王!”
“文种,汝来吾吴国作甚!”吴王夫差看着跪在下面的文种装模作样不知道笑问。
“大王您的亡臣勾践,派在下文种转告您之执事:倘能允许讲和,勾践请为您之下臣,妻子作您之奴妾尔,望大王同意!”文种用极度卑贱的语气说道。
“什么……”吴王夫差和伍子胥,伯嚭等人全部看向王政,因为文种现在说的话,被王政预言的几乎相差不大。
“吴王?”文种刚刚觉得奇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夫差沉下脸来怒道:“文种,孤现在不杀汝,汝回去告诉勾践,汝首必取之!”
“阿?吴王,请听文种一言!”文种急忙对夫差说道。
“送客!”夫差直接赶走了文种,和众臣商议称霸路线。
此时内心无比急的文种,在吴国的国都内走了走,当走到伯嚭的门第之时,突然灵光一闪。
王族是府,贵族是第,平民是舍,奴隶是窝
下午时间,伯嚭刚刚回到家中,下人就来禀报有人带礼求见,伯嚭见有人送礼,立刻让下人带进来,一看才知道是文种暗中登门拜见自己。
伯嚭倨坐以对的喝着浆煮茶神色傲慢说道:“文种公,来嚭之门第有何贵干啊!”
只见文种跪伯嚭面前道:“寡君勾践,年幼无知,开罪吴王,如今愿作吴臣,又恐吴王不受,故遣文种来拜见伯太宰,望伯太宰能在吴王面前美言。”
伯嚭无奈摇头道:“文种公,并非嚭不助尔等,而是又王政上大夫在,一切不过徒劳耳!”
“何解?”文种连忙问道。
伯嚭摸了摸礼物以后对文种开始解释一切,包括被王政预言事情和文种对吴王说的话。
“还请伯太宰救上吾等!”
“上大夫之妻,也是越人,不如文种公去求求她!”说完伯嚭直接对文种下了逐客令。
文种离开以后,立刻回越寻找范蠡等人商议。
在文种走后,伯嚭那鹰隼般贪锐的目光里,开始观看文种留下的礼单,此刻的伯嚭,经过二十年之苦心经营,早已不是当年那位志在复仇而勤于国事的规矩大夫了,他官至太宰,成为“万官之长”,权势之显赫已无以复加。
作为先王阖闾的托孤大臣,他也完全可以把骄横而缺少心机的吴王夫差,玩弄于股掌之上,伯嚭已经失去了他先祖的优良美德。
另一边的越国!
越王勾践问相国范蠡曰:‘孤有报复之谋,水战则乘舟,陆行则乘舆。舆舟之利,顿于兵弩。今子为寡人谋事,莫不谬者乎?’
范蠡对曰:‘臣闻古之圣人,莫不习战用兵。然行阵、队伍、军鼓之事,吉凶决在其工。今闻越有处女,出于南林,国人称善。愿王请之,立可见。’
这时候文种急忙出现在越王和范蠡的面前,当越王和范蠡知道赵处女阿青嫁给吴国的上大夫王政以后,不由大惊。
不灭王政,越国必亡。
越王勾践自被吴国打败后,就开步步为营一边让文种带着几乎大半的越国财富去求和,另一边秘密的准备除掉王政。
准备大军灭越的吴王夫差,见到如此的财富不由……
“君上,且慢!”就在吴王夫差很想就此答应的时候,伍子胥却站了出来:“大王!这次打败越师,乃是上天要把越土赐予我吴国!万不可讲和啊!”
“对!”吴王夫差看着点头的王政和站着的伍子胥,说道:“越国旦暮且破,越国所有的财富还怕不全归属吴国吗?”
文种立马以攻为守道:“越兵虽败,但还存有几千精兵,仍可力战,即使战败,越国也会焚烧库藏,君臣投奔楚国,若和议事成,越王委身于吴王,岂不美哉乎?”
伍子胥当即出谏:“夫吴之与越,世仇之敌国也!三江环之,民无所移。有吴则无越,有越则无吴,将不可改变这种状况。文种、范蠡更是良臣。倘若让其求和而返回,将留无穷后患。今不灭越,悔将无及!”
但正在僵持不下之际,太宰伯嚭却一反当初之沉默,出来帮文种说话了:“吾听闻古之伐国,不过使敌国臣服尔,现越已臣服大王之天威,吾等可又苛求乎?”
“哈哈哈,太宰此话有理!”吴王夫差本就志骄气傲,就这样一句话,扭转了吴越和谈的僵局,在听了伯嚭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当即拍案定局,答应越王求和,把围困会稽的大军撤离而去。
“大王,不可啊!”孙武和伍子胥等人也立刻反对道。
可是骄横的吴王夫差受了伯嚭的迷惑,放了本可消灭的可怕敌人,没有理会众人就离开了。
伍子胥和孙武洞察了此次放过越王勾践的危害。
伍子胥在退朝以后愤愤地告诉臣僚:“越王得此缓解之机,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必能卷土重来。二十年之后,我大吴之国,恐怕要化为一片荒沼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