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鹏城的街头巷尾。
就在曹卫国享受美酒佳肴的时候,在城市的另一角,棒梗、吴跃进和张宝军三人正悄无声息地潜入一个科长的家中。
他们已经在暗中盯梢这个科长两天了,终于在今天抓到了机会。
三人默契地分工合作,吴跃进负责望风,棒梗和张宝军进屋干活儿。
一通翻箱倒柜,不一会儿就从隐秘角落中找出了“不义之财”。
这些不义之财被整齐地码放在鞋盒里,虽然藏得很隐蔽,但也没能逃过棒梗的毒手。
棒梗和张宝军相视一笑,轻车熟路地将这些钱财和一些贵重物品打包带走。
他们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回到吴跃进租住的小屋,三人迫不及待地开始瓜分胜利的果实。
棒梗满面红光地数着大团结,嘴里念念有词:“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一个小小的科长,竟然贪了这么多老百姓的血汗钱,这些贪官污吏,就该拉出去枪毙,小爷这次劫富济贫,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赵宝军眉开眼笑道:“我就说这个科长的手脚不干净,怎么样,没错吧?别看他平时一副穷酸样,可他老婆穿金戴银,儿子还开着天马A3招摇过市,经常进出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老婆和儿子不是好东西,他能是好货?”
吴跃进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可惜没有找到他的老巢,这点儿钱拢共才一万多块,只是他的九牛一毛。”
张宝军笑道:“你就知足吧,这些贪官污吏哪一个不是狡兔三窟?粘上毛比猴儿都精,谁会傻不愣登的把赃款藏在家里?能拿到这一万多块已经不错了。”
棒梗叹了口气:“一万多块瞧着不少,可咱们三个人一分,每人也就四千多,我这次来鹏城发财,可是掏空了家底儿,还从邻居那儿借了不少钱,现在收音机被抢了,我手里只有二十台电视机,哪怕加上这些不义之财,距离填上窟窿还差得远呢。”
吴跃进眼珠子一转:“棒梗,你想赚大钱就得动脑子,你就听我的,去找那个曹卫国要外贸指标,有了外贸指标就有了发财的路,你想填上窟窿,还不是轻而易举。”
棒梗冷笑:“曹卫国那人我了解,他那个人无利不起早,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我去找他要指标,那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再说了,我棒梗一生不弱于人,凭自己的本事吃饭,让我去求曹卫国?我丢不起那个人,算了,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歇着吧,我出去转转。”
说完,棒梗拿着分到的钱,转身走出了房间,打算去找阿美跳舞,缓解一下心中的苦闷。
看着棒梗离去的背影,吴跃进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个棒槌!有关系都不知道利用!白长了一个脑袋。”
张宝军轻笑道:“好了,个人有个人的想法,我瞅棒梗和那个曹卫国虽然认识,但关系也不怎么样。”
吴跃进道:“关系不好那就想办法搞好关系啊,这年头儿,关系就是路,关系就是钱,那曹卫国是什么人?那是财神爷!要是和财神爷搞好关系,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我要是能和曹卫国说上话,就是让我认他当干爹都行。”
张宝军笑道:“你想认人家当干爹,人家也不见得看得上你这个干儿子,算了吧,人家高高在上的,咱们高攀不起。”
吴跃进:“你怎么总是说丧气话,做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啊?”
张宝军笑道:“你的梦想就是认曹卫国当干爹?”
吴跃进踹了张宝军一脚:“放你娘的屁,我的梦想是当有钱人,认曹卫国当干爹,只是我搞钱的踏脚石,你跟棒梗一样是个棒槌,什么都不懂,猪脑子。”
另一边,棒梗怀揣着刚刚到手的钱,眉飞色舞地踏入了星光俱乐部。
此时,俱乐部的舞台上,女歌手更在演唱徐小凤的成名曲:似是欢笑 似是苦困……怎么分开假与真……恩怨不分 爱亦有恨
伴随着悠扬动听的旋律,男男女女随着音乐跳舞,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朦胧而神秘。
棒梗伸长脖子,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终于找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