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红旗汽车停在胡同口，曹卫国刚一下车，许大茂就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卫国老弟回来啦，听说你调到水务局了，怎么样？新单位还适应吗？手底下的听不听话？”

曹卫国对着司机小郑说：“小郑辛苦了，胡同里不好开车，明早你就把车停这个位置。”

小郑：“好的领导。”

曹卫国：“那你回去时慢些，注意安全。”

小郑：“谢谢领导。”

等小郑把车掉头开走，曹卫国这才看向许大茂：“大茂哥，你瞧瞧你刚才说的话，着实有些冒失。”

许大茂：“嗨，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下次我一定注意，卫国老弟，你到了新单位，人不生地不熟的，工作上一定需要可靠的帮手，你看能不能把我调过去，我的工作能力你是知道的，四九城最出色的放映员，当过科长有管事儿的经验，对你那更是忠心耿耿，你把我调到水务局，随便安排我当个科长、处长，我保证为你冲锋陷阵，打倒所有敌人，树立你的绝对权威。”

瞧着许大茂自信满满的模样，曹卫国实在是有些无语。

也不知道许大茂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曹卫国有些欣赏许大茂的厚脸皮，但欣赏归欣赏，错误不能犯。

许大茂的为人他太了解了。

这人是有一定的能力，但绝对不可靠。

反水对于他来说太轻松了。

背后捅刀子也不是干不出来。

曹卫国就算喝了十斤假酒，也不可能把许大茂弄到身边工作。

“大茂哥，你的能力我当然清楚，那绝对是优秀中的优秀，先进中的先进，说实话，我是真想把你调到水务局，让你当办公室主任，不，当副局长。”

曹卫国两句话，差点儿让许大茂原地起飞。

“但是！”

注意就是这么一个“但是”，直接把许大茂一巴掌拍在地上。

“水务局的人事调动非常严格，我又是初来乍到，说话没分量，我想把你调过去，可人事部门同不同意两说，万一有人举报我以权谋私，任用亲属，那我不就完犊子了。”

“别说我了，就连你也得吃瓜落。”

“大茂哥，我不怕自己出事儿，我是怕连累了你啊。”

“你是有大才的人，不能因为我而断送了前途。”

曹卫国情真意切道：“大茂哥，工作的事情不能急，你的能力我是发自内心的敬佩，我更坚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以你的能力一鸣惊人，只是早晚的问题，你先在轧钢厂的岗位上专心工作，等我站稳了脚跟，我立马找机会把你调过去，三五年内，不说让你当副局长，当处长绝对没问题。”

许大茂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哽咽着说："卫国，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懂我啊，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值了，哥等你，死等，哥要跟你一起并肩战斗。”

曹卫国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微笑着说："大茂哥，放心吧，会有机会的，你就是当世的卧龙凤雏，不出则已，一出必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