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灼灼为徒以后，王清流身边就多了两个跟班。

王清流平时教导的话，两人听的都十分认真。

而独属于王清流的风水宝地，如今也一言难尽。

“那那那，对对对，落下吧！”将敖海当初骑乘的，灼灼是第二个。

霸下一族生性惫懒，敖海更是如此，他是能睡懒觉就睡懒觉，但是灼灼却是不依，非要他载着飞到房顶找师傅。

敖海突然想起了被支配的恐惧。

看着两个小家伙蹩脚的举止，王清流是真的想扶额，真真是没眼看。

“师傅~~”撒娇好像是女孩子的天性一般，这丫头自从认了师傅以后，那撒娇简直浑然天成。

“这次又想要什么？”自从见识了王清流层出不穷的好东西，灼灼的撒娇天赋就无师自通了。

“嘿嘿……不要什么，我就是上来陪陪师傅”灼灼娇笑道，显得很不好意思，小屁股坐在房檐上，双脚一晃一晃的，也不怕掉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陪为师待一会”王清流有心打磨她的性子，故意说道。

小丫头苦着小嘴，只得如此，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上来了，初来时还有一点新鲜劲，现在嘛，也就那样。

“对了，师傅，你为什么一直带着面甲啊”

王清流带的面甲是燕国军部制式面甲，由青钢所铸，算是最普通的獠牙面甲，看着还是挺有韵味的。

他不是没考虑过面具，只是扎龙城没这东西，所以雷如洪给其找个面甲凑合。

“为师学究天人，如果别人看到我的面容争着抢着拜为师为师，你这个笨徒儿可怎么办？”王清流说道。

听到这话的敖海似有所查地点了点头，但是灼灼显然不信。

“师傅你骗人，红娘娘说你年纪不大，还很英俊，你怎么会学究天人呢？”灼灼和李红眉的关系显然比想象中好。

“年轻、英俊和学究天人矛盾吗？”王清流问道。

“倒是不矛盾，但是年轻怎么学究天人呢？”

“多看书”

“看多少书？”

“和山一样多的书”王清流的视线看向远方，好像能够看到学宫，看到书山一样。

“师傅，哪有那么多的书？”

“书山便有”

“书山在哪？”

……

两人的谈话，郗成益自然能够听到，心中波澜更深，他不认为王清流是在说谎，那么，王清流的来历自然非同凡响，至少也是个大世家子弟，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了。

自从开始教书以后，王清流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儒道进境不知不觉间有了很大的长进。

这种长进不是文宫或者识海的变化，而是儒道心境的成长。

以前太过于紧张实力的王清流，如今一整天课讲下来却没有任何的急躁或者功利。

时间，这个以往王清流最在乎的东西，真正沉浸在讲课之中的时候，却再没有丝毫关注，日升日落，王清流过着最简单且最质朴的生活。

这一切，对于一直处于奔波之中的王清流来说，太过难得和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