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卉没有给别人养孩子的想法,婉言拒绝:“我身体不好,这次种痘耗了些元气,又有弘暦劳心,没办法好好待温宜。你为人淳朴善良,定然能教养好她。”
乌雅氏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唐突了,急忙道歉:“侧福晋恕罪,是妾身思虑不周。”
苗嘉卉感叹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但有时也要考虑孩子的心情。我很喜欢温宜,只是想到王爷幼时的生活,便不忍温宜与你分别。”
站在她们不远处的胤禛,大受触动。
雍亲王府的车马浩浩荡荡回到京城,府里的人早就收到消息,站在府门前迎接胤禛。
年世兰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啊,平时里和王爷你侬我侬,遇到事情就大难临头各自飞咯。所以才错过了大福气。”
一句话怼了柔则、宜修和李氏三人。
宜修语气温和地说道:“年妹妹的孩子还没生下来,体会不到当额娘的心思。苗妹妹向来性子刚强,自然与我们不一样。”
年世兰美目里露出一丝嘲讽:“乌雅氏性子也刚强吗?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可听说大阿哥原本是想去的,结果那拉侧福晋哭着喊着不让呢。自己胆怯,又不把王爷放在心上,结果硬生生断了自己儿子的前途,大阿哥有那拉侧福晋这样的额娘,真是好福气。”
“说够了没有?”柔则转头瞪向她,“年侧福晋这么喜欢说话,不如搬个凳子坐到巷子口去说书。”
“哼!”年世兰冷哼一声,“差点忘了,大阿哥只是丢了个郡王,二阿哥可是失去了得封世子的机会,大格格是嫡女,得个固伦公主的封赏也是有可能的。可惜啊—”
那拉长音的叹息,像刀子戳在柔则的身上,只觉得一阵阵眼晕。
李静言一直没有说话,十分认真地在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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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仪仗到了,胤禛抱着弘暦下车,高声道:“都先回吧,爷先把弘暦送回延龄堂。”
说完,大步离开。
柔则眼眶微红,沉声道:“先回吧。”
回到延龄堂,胤禛先问了苗嘉卉的身体,然后才说出自己的目的:“等会儿事情就见分晓了,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苗嘉卉轻笑:“王爷,戏唱了半场,就办酒席庆祝,当心冷了席面。”
胤禛横了她一眼,朝外面喊道:“苏培盛,去把夏刈给爷叫来。”
苗嘉卉在想他为什么胸有成竹,难道宜修因为她们种痘成功,放弃这个好机会了?
但对苗嘉卉来说,输了也没事,说不定可以降低胤禛对她的防备心,只不过以后她说话的信服力会大大下降。
夏刈很快到了,下人们在院子里值守,外间正堂只留下胤禛和苗嘉卉。
苗嘉卉静心思考胤禛的用意,该不会想告诉她,王府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吧?
“夏刈,说说这几日,那拉侧福晋院里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胤禛目光锐利,射向跪在地上的夏刈,“事无巨细全部报上来。”
夏刈恭敬回道:“启禀王爷,前日那拉侧福晋和往常一样练书法,教导大阿哥,询问管事各种账目。”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只是大丫鬟剪秋……”
“先不用说了,爷想起来还有要事要办,送爷回敬慎堂。”胤禛起身打断他的话,径直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