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俊泽摇头,“我和凌昊是一起下楼的,不过中途听到说有人欺负他妹妹,所以我们就分开行动了,但我不知道这次聚会是赵凌菲组织的。”
阮宏昇没再接话,烦躁的挥挥手示意阮俊泽出去。
阮兮的话虽然有漏洞,但也提醒了他,总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该敲打敲打了。
翌日。
阮兮刚出房门便碰上了从楼上下来的陈芷晴。
脸色惨白,眼底乌青,看来没少遭罪。
不过这些她并不关心,唇角扬起微末的弧度,阮兮说:“听说你被下了药?”
陈芷晴现在不想开口说话,早上她被妈妈和哥哥接连盘问,现在头晕脑胀的。
也是昨天在医院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完全忘记爸爸的吩咐,还瞒着妈妈毅然决然的去了赵凌菲的聚会。
她抬眸看了眼站在房门口的阮兮,自从她来到这个家后,自己处处被牵制,甚至因为她,自己还违背了爸爸的命令。
可她做了这么多,阮兮还是好好的。
明明是从乡下来的却那么耀眼,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难堪,陈芷晴是真的恨阮兮,恨不得立刻毁了她。
昨天她明明只喝了那半杯酒,连水果都没碰一下,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中了药。那药很有可能就是她下的,等她找到证据,一定不会让阮兮好过。
转身继续下楼,阮兮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我记得昨天你喝了半杯酒,还是从我杯子里倒出去的。对了,我的酒是赵凌菲给我的,你还记得吧?”
陈芷晴脚步微顿,没有接她的话,继续往楼下客厅走去。
哪怕表面再若无其事,陈芷晴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翻腾。
是啊,酒是菲菲给阮兮的,肯定是阮兮知道菲菲下了药,所以把酒给她喝了。
赵凌菲那人,会的手段很多,阮兮明显有她的把柄,她怎么可能会让阮兮安然无恙呢?
只是陈芷晴没想到,又是这样,阮兮又把她们当猴耍!
可她不敢发作,不敢质问,她现在急需面对的客厅里正在等她的人。
“而且......那杯酒最后是我们一人一半喝完的。”阮兮又轻描淡写的补充了句。
这话一出,陈芷晴下意识想到的便是,喝的同一杯酒为什么阮兮没事?
那问题极有可能就是出在那个杯子上,可那酒杯是菲菲让服务员送进来的。
阮兮当时也是随机拿的,那为什么她会中药?
陈芷晴想不通......
客厅。
陈佩琳和阮俊泽各自坐一边,阮宏昇则坐在主位,一时安静至极。
“爸爸,妈妈,哥哥。”陈芷晴轻声喊道。
“跪下。”阮宏昇沉声道。
陈芷晴身体一抖,眼眶瞬间通红,但她不敢反驳,只能一声不吭的跪下去。
“为什么不听话?小晴,你以前是很乖的。”阮宏昇难得的叹息。
他对自己这个女儿是抱有厚望的,长得好,性格好,成绩好,懂事识礼,哪怕是和京城的那些大家小姐比,也是不输的。
年会的事情他是有些失望,但也只是一会儿,毕竟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是被陷害的。
可如果他不做点惩罚措施,会让人觉得阮氏家风不行。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顺从的女儿居然明晃晃的忤逆他的命令。
小主,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陈芷晴无声流泪,低着头道歉。
陈她咬了咬唇,哽咽着说:“昨天是菲菲说要提前过生日,她一直不受家里宠爱,每年生日我都在她身边陪着。加上班上的同学都去了,所以我......”
陈佩琳早就知道是这么回事,赶紧插话:“老公,赵家那孩子你也知道,父母不怎么待见她。晴晴心善,两人又是多年的好朋友,去给好朋友过生日,这不为过。”
阮宏昇听了没有立即回话,他想到刚刚来汇报调查情况时秘书说的话。
昨晚冷家当即就去yan要了说法,结果碰到了一个京城来的大人物,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陈芷晴再次认错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半晌,他挥挥手,什么都没说,起身大步离开别墅。
见阮宏昇驱车离开,陈佩琳赶紧将跪在地上的女儿拉起来,眼里满是心疼。
阮俊泽也赶紧从厨房端来了热粥,“昨晚洗了胃,今天吃清淡一些。赶紧吃吧。”
“哥,你昨天去接我的时候包厢里还有其他人吗?”陈芷晴接过热粥后问道。
阮俊泽想到赵亮意图亲吻自己妹妹的那一幕,心里就生出一股戾气。
但他不想将这么肮脏的事情说给妹妹听,而那个在陈芷晴旁边昏睡的人,他早就忘在了脑后。
“没有,怎么了?”
陈芷晴摇头,难道是她想错了?
刚刚她突然想到,有没有可能是上次和赵亮起了纠纷,所以他借此来拉近和她的关系。
思忖间,陈佩琳的声音响起,“阮兮,你就是这么没规矩?”
快要走到大门口的阮兮顿住脚步,回眸看去,“陈女士,大早上吃枪药了吗?”
“阮兮,对我妈尊重一点!”阮俊泽出声警告。
阮兮眼露嘲讽,“又不是我妈,没生我没养我,你想我怎么尊重?刻个碑把她供起来?”
阮俊泽眼里闪过一丝阴骘,“我警告你,说话注意分寸!”
阮兮饶有兴致的反问:“哦?你想怎么警告我?把我按进浴缸淹死?”
阮俊泽一下被堵得说不出话,他不想妈妈和妹妹知道这件事。
陈佩琳不明所以,“阮兮,为什么你昨天没事?”
阮兮再次顿住脚步,转身戏谑的看着陈芷晴,“我没有那么多爱慕者,没事不是很正常?”
陈佩琳眼眸瞬间瞪大,“你什么意思!”
阮兮耸肩摊手,“问你的宝贝儿子啊,他可比我清楚。”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阮俊泽,不再管接下来的事情,径直离开别墅。
“俊泽,她这话什么意思?”陈佩琳。
阮俊泽双眸幽暗的看着阮兮离开的背影,随即又回身看了眼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的陈芷晴,心疼道:“快趁热喝,阮兮故意这么说的,别往心里去。”
陈芷晴没接话,此刻她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深觉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而阮俊泽则走到陈佩琳身旁,将她拉到另一边坐下,轻声道:“我去的时候,赵亮在。”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陈佩琳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赵家的那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