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坣笑了笑,硬是塞进王覃古手里:“我刚才不是吃过吗,拿着,跟兄弟客气什么。”
“谢谢啊。”王覃古只能收下干粮,低头啃了一口。
门坣的干粮是发硬的面饼,很干,王覃古差点没噎下去,只能赶紧喝口水吞下去。不过干粮也确实管饱,他吃完一块就感觉差不多了。
门坣就坐在边上看着他:“王兄弟,你以前是不是家境不错啊?”
“嗯?你为什么这样问?”王覃古不解。
“我看你手上也没什么茧子,应该没怎么种地干活吧?你好像也吃不惯干粮和这里的晚饭。”
王覃古抬起手翻来覆去看了看,确实除了写字茧之外,手上连个包也没有,他只能瞎点头:“还行吧。”
“怎么能是‘还行’呢,现在这世道,不用亲自干活的人家,可都是些地主老爷。”门坣似乎不同意王覃古的回答,“只可惜呀……”
“可惜什么?”王覃古追问道。
“唉,只是可惜王兄弟呀,本来可以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怎么就来到桂府做下人了?”
“呃……其实也还好,都是过去的事了。”王覃古胡乱回答。
门坣却当真,拉住王覃古的手道:“放心吧,以后有什么粗活累活,找我来帮忙!”
王覃古被门坣这出给整不会了,只能点点头:“多谢门大哥。”
「唉,世道易变呀,世道易变。」
王覃古不知道门坣是怎么联想这么多的,只能赶紧打断这个话题:“对了,天色已经黑下来,我们出发吧。”
“好。”
王覃古带着门坣穿过后院的竹林,这回没有见到梦樗。
“咦,我怎么记得,二小姐房间不在这边?”门坣疑惑地拽住王覃古衣袖,“王兄弟,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二小姐确实是让我们去后院那边见她。”
“好吧。”门坣听了也就不再过问。
后院甄先生的厢房里亮着烛光,桂安安的影子依旧被映在窗户上。
门坣正要敲门,被王覃古拦住:“门大哥,先把簪子拿出来。”
“哦哦,你看我这记性。”门坣一拍脑袋,小心地从怀里掏出金簪。
这时候厢房里正传来说话声。
“二小姐,这月饼是……?”
“甄先生,这是哥哥姐姐一起做的,你快尝尝。”桂安安的声音传来,带着点期待。
“嗯。”甄先生过了一会儿才说,“味道不错。”
“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