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刈赶忙走进养心殿,雍正这时还在思虑着褚天枢说的话,毕竟荧惑守心的天象实在是大凶,容不得他不重视。
夏刈见雍正没有责怪他来的这般晚,连忙趁机告诉雍正慎刑司如意之事。
雍正听完如意受不住刑罚死了,也没多大的反应,到底只是一个奴才罢了。
夏刈掂量着雍正此时的神色,再接着说道:“奴才一拿到如意,就已派人去宫外探查如意的亲族。如意一家在上月就变得不再拮据了,自八月后更是多了好些银钱。奴才去当铺打探到了,如意变卖了好些首饰,其中一些好似是出自景仁宫的。而后奴才审问了如意的父亲,据说这些银钱首饰都是由一个面容年轻的姑娘送来的。”
雍正听到这,才转头看向了夏刈。
“景仁宫?”雍正眉头锁得更紧了,他竟没想到皇后也会掺和进这些事端。
夏刈闻言点了点头:“奴才来的时候又命人去查探了慎刑司的几个精奇嬷嬷。奴才发现其中一个精奇嬷嬷,竟是景仁宫中染冬姑娘的远房表亲。而奴才命人给如意收拾遗容之时,发现了如意用血在衣袖内侧写了一个白字。”
白字?要知道,宫中可没有哪个宫嫔的名字是带着白字的。若硬要说,也只有皇后的皇字里头有白。
雍正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双眼一凝,没曾想景仁宫竟然都将手伸进慎刑司去了。而火烧承乾宫之事,暗里竟也处处透着景仁宫的影子。
“所以奴才斗胆猜测,如意许是知道些什么,这才被人灭了口。”夏刈作为粘杆处的首领,自然只忠诚于雍正一人,此时他自然是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雍正冷凝的目光扫向夏刈,夏刈身子一缩,垂下来脑袋。
“奴才该死。”
雍正冷哼一声:“非议中宫,回去后自己去领罚。”
“是。”
正当此时,苏培盛快步走进了养心殿。
苏培盛对着雍正行完礼,立刻说道:“皇上,竹息姑姑来了。”
雍正再次皱起了眉头,他疑惑道:“这么晚了,竹息姑姑怎的这个时候过来了?”
“竹息姑姑说太后娘娘凤体抱恙,想请皇上去一趟寿康宫。”
雍正这时想到了先前褚天枢说的大凶之兆荧惑守心,此时他对于太后还是颇为担忧的。
于是雍正立刻对着夏刈挥了挥手:“再接着查,朕要尽快知道真相。”
“是,奴才告退。”夏刈立刻退了出去。
雍正再将孙竹息宣进养心殿询问了一番情况后,也立刻吩咐苏培盛,坐上龙辇赶去寿康宫看望太后。
雍正吩咐地急,抬着龙辇的太监脚程也快。而孙竹息走得慢,落在了后头。
雍正没一会儿就到了寿康宫,在寿康宫外值守的宫人正想禀报,也被雍正挥手止住了。
雍正带着苏培盛刻不容缓地往寿康宫正殿走去,可还没等他进殿门,就听到里屋传来皇后和太后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