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说补一个婚礼就补一个啊?你也不问问人家德如县主愿不愿意!人家在侯府也是千娇百宠养大的,凭什么一次又一次送上门让你羞辱啊?侯府不把你套个麻袋打一顿都是怕你的脏血污了他家的门楣!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也就是宁信不在这里,他要是在这,我非让他一刀砍死你给侯府谢罪!说不定我们还能借这件事跟侯府结个善缘!”
“你且等着吧!看定远侯和帝后回来之后怎么收拾你!”
谢怀雁越骂越起劲,愣是骂得脸颊通红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喘了口气正准备开口继续骂。
袁子望挨了一顿骂,掏了掏耳朵,有些烦躁地张口:“我还不是以为你出事了才过来,不然我也做不出那么混账的事!”
“你还有理了?”谢怀雁没想到袁子望做下那等错事居然还敢顶嘴,气得眼睛都瞪大了:“我是宁信的媳妇!宁家妇!别说我今天没出事,我就是真出了事也轮不到你来救!”
谢怀雁叭叭一顿骂,袁子望也被骂得有些上火:“谁是为了你了?要不是我还得靠宁信帮我查那件事,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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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家宁信才不是你这种拎不清的人!”袁子望现在说什么,谢怀雁都当他在放屁,直接冲着他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看到眼前生龙活虎的谢怀雁,又想起临走时祝长安看着他的眼神,袁子望心里后悔与焦躁交织,蹲在地上挠了挠头发:“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知道急了?晚了!”谢怀雁哼了一声往回走:“我也帮不了你,是你自己把路走绝了。我要是县主,肯定不可能见你了,就是见了你,那也是见一次打一次!”
袁子望蹲了一会才起身,正要牵马,就看到马脖子上挂的大红装饰,心里更加烦躁。
回到袁府时天已经尽黑了,下人们见袁子望回来,虽然还是会向他请安,但眼里都是回避和深深的失望。
袁子望失魂落魄地走到家庙,一眼便看见袁夫人跪在祖宗牌位前。
“母亲。”袁子望上前。
袁夫人没有回头,但话语里的怒气却根本藏不住:“跪下!”
袁子望没有丝毫犹豫,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袁夫人让下人去取家法,待下人出去,袁夫人才站起来,走到袁子望身后站定。
“你父亲走得早,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带着你,终归是把你养坏了!”袁夫人往常虽然也会念叨袁子望,但从未像今日这般严厉:“我从前觉得只要你书读得好,平日里任性些也就罢了!没想到竟把你养成了一个混账!你今日做出这种事,让我死后到地下怎么有脸见袁家的列祖列宗!”
袁子望无话可说:“是孩儿错了。”
袁夫人想起祝长安,深深地叹了口气:“县主是个顶好的,今日在袁府受了这般屈辱,临走前还安抚好了赴宴的宾客。”
“这般好的女娘,我一想到今日被你这个逆子作践,我就恨不得找根白绫吊死在城门口!”袁夫人咬牙切齿:“袁子望,你怎么会长成这么一个畜牲!我真是恨不得当年你一出生就把你掐死,好过你长大做出这等丑事!”
袁夫人从未说过如此重的话,袁子望知道她是被自己气急了。
见袁子望跟个闷葫芦似的跪在那,袁夫人怒气没有丝毫消减。
待下人取来家法,袁夫人伸手接过来:“你长这么大,不管闯了多大的祸,我从未打过你。”
“但今日你做的事,我不打你,我愧对祖宗!愧对定远侯府!愧对德如县主!”
“袁子望,你可认罚?”
袁子望脱下外衫,只留里衣,跪得笔挺:“孩儿认罚!”
“好!”袁夫人展开鞭子,毫不犹豫往袁子望身上挥去:“打完了你自己去定远侯府请罪,不管你做了多大的官,做错事就要认!”
手腕粗的鞭子,第一下就把袁子望后背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渗透里衣,血淋淋一片。
袁子望咬着牙一声不吭。
鞭子一下接一下地抽在袁子望身上,袁子望后背早已被打得没有一块好肉。
家庙里的下人见了都觉不忍,纷纷侧过脸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