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稍等一下啊,我看看他们是什么情况。”看着后边不远处的几个男人,赵继伟安抚了一下面前的两人,起身招呼着这几个人一起到了接待室,问道,“你们找王警官有什么事儿啊?”
“我们都是那边云熙府的工地干活的,到年底了工头不给我们结账不说,还打人,你看看给他打的。我们都在东宁村那边住,之前王警官走访的时候说了,年底要不下来钱就让我们来找他,说他帮着我们要钱。”
赵继伟点了点头:“行,那你们坐着啊,我给王警官打个电话。”
他是一点儿没犹豫的掏出手机给王言打了过去,其实他是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解决的,省的麻烦好哥哥。但是这种纠纷,显然不是他可以办的,他是真没那个力度,还是痛痛快快的找大哥。
打过电话说了几句,赵继伟对几人说道:“王警官现在有事儿,在外面走访群众呢。他现在得选楼长,很多业主都是请假在家等着的,所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说你们这个事儿也不急一天半天的,先回去踏实的呆着,晚上八点的时候派两个人过来就行,到时候他在所里等你们。
他还说了,这件事他肯定给解决,就是他实在解决不了,差多少钱他自己给你们补上,回头他自己慢慢跟那个工头要都行,肯定让你们早点儿回家。”
“王警官真这么说的?”
“那我还能骗你们?你看那天花板的监控了吗?都是有画面有声音的,肯定不能说假话糊弄你们。再说王警官是什么人,你们就是不知道,听也该听说过了,要不然也不能直接过来找他不是。”
“那我们就放心了,不过我们可不要王警官的钱,他给我们做主就行,我们都信他,那我们就走了,晚上再过来。”
那个代表放心的笑了,王警官的名头可实在是太响亮了,王警官的事迹也是传的愈发神了。当初在东宁村抓那个偷了好几年的小贼的事件,现在已经传成了王警官过去打眼一看就抓到了贼,相当离谱。还有各种收拾人的事儿,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没权的,各种无赖的人,八里河广大的人民群众听起来是很爽的。
这些人也是早先就跟王言接触过,后来又着实听了不少王言秉公执法,执法为民的事,要了几天的钱实在没办法,这才一起来到了八里河派出所找王警官做主……
王言确实跟外来务工的群体的许诺过,有这种劳资纠纷直接找他。虽然这种纠纷并不归警察管,而是由劳动局、人社局等部门处理,但一个明确的事实是,这些人是弱势群体,各种部门,包括不给钱的工头也好、单位也罢,都是强势的一方,就是找了管事儿的单位,一些时候遇到了一些操蛋的人员,也没他们说话的地方。
就是现在网络发达了,很多时候都是热度起来了倒逼相关单位处理。正如大明王朝里讲的,有些事儿在台面下也就是几两重,可要是放到了秤上,那就是几千斤。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有功必抢,有锅必甩,是相当一部分人的行为准则。所以这也就有了一部分人嘴里的‘识大体、顾大局’,‘事有轻重缓急’等等……
王言也确实没有着急,真如他所说的,照常的完成了走访。毕竟人家为了配合他走访,那是真请假了,除非是突发了重大公共安全事故,要不然什么事儿都没办法让他半途而废,撂下一干万分配合的群众去处理旁的事。
而在走访了群众之后,他还是照旧的带着跟随他一起走访的街道、社区人员去吃饭,又过了这许多时间,这两个单位派过来的人已经感受到基层工作的重大意义了,算是尽心尽力。
对于这一点,王言是很欣慰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如他言传身教的培养赵继伟那般,这俩人跟他身边久了,能力进步了,觉悟提高了,工作起来都有劲了……
晚上七点半左右,他开车回到了八里河派出所,万年不变的提着八件套晃晃悠悠的下了车。
“回来啦,前边好几个农民工等你呢。”王守一叼着烟,笑呵呵的跟副处宝宝说话。
“我知道,上午继伟给我打电话了。对了所长,罗队也给我打电话了,说了一下之前的那个三二三分尸案的情况,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有进展了?”
王言含笑点头:“让我说着了,罗队说经过他们的调查,之前严福林因为和三老婆马君兰在小区遛弯的时候,打了一个以淫邪目光看着马君兰的男人,就是二老婆周亚琴现在的丈夫。
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有这个联系,就很难排除嫌疑了,毕竟当时他们是分别生活在两个区的,这种巧合太可疑,估计再有一段时间就调查明白了。”
“行啊,还是你小子厉害。有时间你再看看另外两个案子,能破就给破了。虽然那案子是属于分局的,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但也是影响恶劣,手段残忍的杀人案,真凶还是要找出来的,能破就破,不能破可千万别钻牛角尖。”
王守一嘱咐了一句,转而问道,“那几个农民工的事儿我问了一下,是要钱的,这种事儿啰嗦太多,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怕我闹大了,最后跟他们开发商干起来?”王言好笑的说道,“不过真没准,我打听了一下,咱们辖区的一共就三个工地,一个是万春集团的,一个是融创的,还有一个是咱们本地的一个开发商叫什么华发地产,这种情况应该不是就他们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