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扇门像是被我的诚意感动了一点似的,“咯吱”一声,不情不愿地裂开了一条细得不能再细的缝隙。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它,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我又不会吃了你,至于这么怕我吗?
再说了,就藏银那三分银七分铜的身价,再加上唐晓翼那点没良心的气息,就算真有吞金兽来了,恐怕都得嫌弃地摇摇头。
那缝隙也实在是太小,还没等我看清后面飘着的是唐晓翼的哪段黑历史,它又“砰”一声重新关上了。
这次不光关得快,还带着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的别扭劲,活像个被掀了裙角后羞恼躲闪的小姑娘。
我僵在那里,半天没动。
准确地说,虽然没动手,但我已经被气得血压蹭蹭往上飙,连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直跳。
……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这扇门不是打不开,也不是怕我,而是压根就是故意的。
它拿准了我不敢动真格,于是开始蹬鼻子上脸,肆无忌惮地吊我胃口。
好啊,好得很啊——好你个唐晓翼的耳环!
唐晓翼那厮平时满嘴跑火车,关键时刻就装聋作哑,永远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告诉你”的欠揍样,让人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倒好,连他随身带的这破耳环都学他那一套“欲擒故纵”的戏码了。
拜托,也不知道是谁上次在乌尔德泉底叫的震天响,连另一边的诺伦三女神都听得一清二楚,记忆也早就被我看了个干净,这会儿装什么纯情?!
真是狗随主人,什么人养出什么样的耳环,主仆俩一脉相承的欠收拾!
我在那扇门外转了又转,虽然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早已燃起了熊熊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