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养心殿,弘时和弘历正守在床边。
“额娘。”
“儿臣见过欣娘娘。”
吕盈风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太医怎么说?”
弘时:“太医说皇阿玛心力交瘁,身体亏空。”
吕盈风坐在一旁的榻上,点了点头,“这样啊,还能活多久?”
弘时觉得吕盈风的样子还挺正常的,但是弘历却不这样想。
看着弘历震惊的样子,吕盈风还心情大好的笑了下,“四阿哥做什么这么看着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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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低下头,“儿臣失态。”
弘时:“太医去煎药了,皇阿玛怕是大限将至。”
吕盈风撑着自己的头,看着床上躺着的胤禛和一旁颇有些局促的苏培盛。
“苏公公这是怎么了?”
苏培盛低着头,“奴才担心皇上。”
吕盈风:“是吗,本宫还以为苏公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呢,这会儿害怕呢。”
苏培盛手有些抖,连忙把手塞进了袖子里,“奴才没做对不起皇上的事。”
吕盈风:“弥冬,去找太医,这怎么能没有太医守着,怎么,所有的太医都去煎药了?”
其实是因为院判段太医被带走了,再也没回去,其他太医都怕死,都不敢往上窜。
弥冬去了后院,看着一堆太医,嘴角有些抽搐。
李太医看着弥冬,想往前走两步,然后就看见了弥冬的眼神。
脚步一顿,往后钻了钻。
弥冬:“过来两个太医,去守着皇上,里面一个太医都没有,像话吗。”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弥冬强制带走了两个。
李太医偷偷笑了下,站队正确就是可以活到最后啊。
弥冬带着太医走了进去。
吕盈风:“来了啊,皇上什么时候能醒啊?”
太医不说话。
吕盈风嗤笑一声,“行了,知道你们怕什么,本宫保你们活着,去吧,让皇上啊,醒过来。”
一个太医拿着金针,哆嗦着手,颤颤巍巍的靠近了胤禛。
吕盈风都担心这一下扎歪了,直接给胤禛送走。
弥冬靠近了吕盈风,“主儿,后宫嫔妃都来了。”
“知道了,让她们守着吧。”
胤禛被扎醒了,看了看守在床边一脸担忧的弘时和弘历,又看了看在一旁坐着漠不关心的吕盈风。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后,不由得笑了笑,“苏培盛,把大臣叫进来。”
吕盈风一听,“那臣妾告退。”
胤禛:“慢着,你留下,苏培盛,你再把盒子拿来。”
吕盈风瞥了一眼苏培盛,笑了一下,“皇上,是舍不得臣妾了?”
胤禛看着弘时,伸出手。
弘时连忙握住胤禛的手,“皇阿玛。”
胤禛:“你如今好了,朕相信你可以治理好大清,唯一就是你耳根子软,朕会把最不放心的都带走。”
弘时似乎有些纠结,“皇阿玛,儿臣耳根子不软了,您别担心。”
苏培盛捧着盒子,身后跟着几位大臣走了进来。
“皇上,大臣们来了。”
胤禛强撑着半躺起来,看着大臣们,“这盒子里放的是朕的传位诏书,正大光明牌匾后还有一份,朕走后,望你们好好辅佐新皇,弘时心软,你们别糊弄他。”
胤禛说着就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沉。
“苏培盛,当着朕的面,把旨意读了吧。”
苏培盛打开了盒子,在吕盈风似笑非笑的表情里,看到了盒子里那仅剩下一道的圣旨。
苏培盛看着盒子,脑子里差点都空白了,不由得看了吕盈风一眼。
随后在吕盈风的眼神里,缓慢的拿出了圣旨。
“嗻,奴才这就宣旨。”
胤禛欣慰的看着弘时接过旨意,然后充满恶意的看向吕盈风。
“接着读吧。”
吕盈风眼睛里充满了笑意的对上胤禛。
胤禛等了一会还没听见苏培盛读陪葬的旨意,不解的看向苏培盛。
苏培盛哭丧着脸,“皇上,这盒子里,只有这一道旨意。”
胤禛震惊地看着苏培盛,为了防止弘时不忍心让吕盈风陪葬,特意选择这个时候宣读圣旨,圣旨呢。
“拿过来。”
胤禛看着空无一物的盒子,看向吕盈风。
吕盈风挑衅都笑了笑。
胤禛:“咳,咳…噗!”
一大口血喷涌而出,想说什么都没说出来。
众人纷纷手忙脚乱的想过去看看,太医也被拎了过去。
但可惜胤禛还是没能撑过去。
苏培盛抹了一把眼泪,“皇上,驾崩了。”
养心殿内和外都响起了哭声,吕盈风借着手绢的阻挡,看向弥冬。
弥冬轻轻点头。
弘时上位了,弘历再不甘心,这会儿也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跪下,叩首,迎接新皇。
弘时:“收拾收拾吧,然后再去哭灵。”
“皇阿玛?”
一路奔波的海霍娜才到。
弘时不忍心的看着海霍娜,“刚到?去额娘宫里休息休息再去哭灵吧。”
海霍娜木着脸,呆愣的看着胤禛,好一会才发出声音,“皇阿玛不在了?”
弘时点了点头。
海霍娜走到床上,跪了下来,“皇阿玛,女儿回来了,您送女儿走的时候说,希望女儿好好的,女儿回来给您报喜了啊,女儿拿到了准噶尔的政权,兵权,准噶尔以后不会是大清的心腹大患了,您,听见了吗?”
还在屋里的大臣们,对视了一眼,齐齐跪下。
“公主深明大义。”
海霍娜:“是我应该再早走两日的,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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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感觉海霍娜不对劲,刚准备走过去。
海霍娜就晕了过去。
吕盈风一愣,“弥冬!”
弥冬跑过去抱走了海霍娜,吕盈风看向弘时,“后面备了房间,你和弘历去换衣裳吧,本宫去看海霍娜。”
弘时点了点头,“额娘注意身体。”
回了储秀宫,夏尔拿了个火盆进屋,“外面冷,主儿暖暖身子。”
“安排好了?”
“没用上咱们,乌拉那拉庶人都安排好了,青樱格格已经进宫了,药已经给她了。”
吕盈风点了点头,“她还真是狠心,这种时候让她侄女犯险。”
夏尔点头,“咱们也只是打算让青樱格格安慰舒亲王,然后能去到舒亲王府,乌拉那拉庶人这一出手,舒亲王不想把人带回去都不行,这么大的一个污点。”
“她想要青樱傍上的不是弘历,是弘时,她还想着青樱有机会登上皇后的位置呢。”
夏尔一愣,“那奴婢去看着点。”
“不用,弘时身边有她福晋的人手,不会给青樱这个机会的,而且,青樱也更想去找弘历。”
海霍娜拿着圣旨,一边看一边走。
“额娘,皇阿玛还真是狠心啊。”
吕盈风让夏尔出去,抬头看了一眼海霍娜,“是啊,可惜他没想到,这圣旨没见到人吧。”
海霍娜低头笑了下,随手就把圣旨扔进了火盆。
看着圣旨一点一点被烧成灰烬。
海霍娜拿出了一个玉佩,“额娘,这是麒麟军的信物,女儿打算给皇兄。”
吕盈风看了一眼,没说话。
海霍娜:“额娘还是要在宫里生活,虽然皇兄看起来好,但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尤其是皇兄的额娘是齐妃娘娘,您到底和他相处的时间短,女儿手里握着准噶尔的兵权,这东西不是必须的,给了皇兄,希望皇兄看在这份上,善待您。”
吕盈风烤着手,“善待我?我需要吗?别说现在,就说以后这宫里有了皇后,其他嫔妃,这后宫也还是在我的手心,而且,这朝堂上可还有不少我的人呢。”
海霍娜:“女儿担心皇兄会觉得您把持朝政,和您斗。”
吕盈风:“和我斗?那等我的皇孙长大了,他就可以退位让贤了。”
“你啊,这是关心则乱,那麒麟军你就拿好了,别想太多,你带来的军队呢。”
“城外驻扎呢,属实没想到皇阿玛去的这么快,所以带的人不多,但是到时候给皇兄撑撑场面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说了会话,换了身衣裳。
夏尔急匆匆跑了进来,“主儿,前面出事了,青樱格格对着舒亲王下了药,然后下错了人,下到了庄亲王那,发现错了的时候,衣服都脱了,随后又慌不择路的跑进了舒亲王那,但是这路上,好多人都看见了青樱格格的身子。”
“蠢货。”海霍娜忍不住开了口。
“冷宫那呢?”
夏尔:“乌拉那拉庶人给青樱格格留了几个人,就自尽了。”
“葬到先帝的旁边,让人把先帝和纯元皇后中间砌堵墙,先帝和乌拉那拉庶人才是最般配的啊。”
夏尔点头,“是。”
“走吧,去前面看看,这场闹剧。”
吕盈风到的时候,青樱还只是裹了个被子,坐在屋里的地上呢。
“怎么回事啊?”
庄亲王喝了太医的药,这会也好多了,虽然还有些燥热,但也不是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