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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汗毛倒竖,像是被可怕的食肉动物盯上了一样,大气都不敢喘,“嗯……其实我不太想活?”
0213是城堡外面的一名守墓人。
他没有名字,识字后给自己取名为安德鲁,寓意坚强和勇敢——
因为天生白化病导致的特殊白发红眼样貌,安德鲁从小被正常人孤立排挤,被视为不祥和怪物。
他一直活在取笑和讥讽中长大,觉得人生了无生趣,早就活得够够的,打算成年后去自杀;
当然,在那之前,他要做好充足的自杀准备。
想拥有一块安静入眠的墓地,墓碑上提前刻好墓志铭,有条件再种上一排自己喜欢的鸢尾花……
于是,单纯的安德鲁只是为了不要太难看的死掉,顺便有钱给自己买块合适的墓地,风尘仆仆来到了这里争取所谓的奖金。
华丽迷幻的低语城堡,在外面是人人趋之若鹜的,能实现人类任何愿望的美妙天堂。
那是安德鲁最想去的地方——
因为他们总是歧视他,咒骂他会带来灾难,死后会下地狱;
安德鲁偏不,他要上天堂,去看一看自己有没有资格。
结果跟狗似的,被骗进来杀。
脖颈上被烙了特殊材质的奴隶印记0213,直到死才会脱落。
死在这些庸俗恶心的人手里都毫无意义。
安德鲁为了有意义的自杀——
只好勉为其难的,把不符合他自杀美学的人都杀了。
没人能扛过他一铲子。
如果有,那就两铲;
脑袋跟西瓜一样开瓢,红的白的溅落一地,没死透还会蹬两下腿……
是非常有趣的画面。
于是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过了一个又一个游戏,陷入了排挤的循环……
被萨贝达凶了以后,安德鲁红了眼眶。
他细声细气解释,羞愧道,“对不起,我有幽闭恐惧症,不走动的话,安静下来会忍不住发抖。”
说着说着,他小幅度颤了一下,很是可怜,“就……听说了这个城堡,参加游戏胜出能实现所有愿望。
我、我想给自己安排一块豪华墓碑……”
大大的一只缩在笼子的角落里,看起来莫名喜感的可怜。
如果他是兔子,耳朵已经向后收紧形成害怕的三角形了。
好可怕,这个小恶魔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那个犄角一定是凶神恶煞的恐怖利器!
不像他,只会拿铲子拍人……
你、你不要打我。”
“……”
这个变态游戏场里,怎么什么怪人都有。
萨贝达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我没那么无聊,你安静点就好。”
想了想,他难得大发慈悲,将床边的小木凳子踢过去,“坐这个。”
不然,委屈巴巴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显得自己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吃人鬼怪一样。
“……给我的?”
常年被恶意包裹着,习惯了用遭受别人的恶意揣测,0213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听说额头有犄角的人类,都是传说中可怕的恶魔。
也不一定是啊?
他紧紧盯着萨贝达。像只探头探脑的蜗牛,谨慎地一点点、一点点挪过去。
终于,半边屁股坐到了小矮凳上,大气都不敢喘。
萨贝达注意到,战战兢兢的室友因为腿太长无处安放,坐姿尤其乖巧。
0213被好整以暇的微妙目光看红了脸,耳朵都开始发烫,嗫嚅道,“……谢谢你。”
难以言喻的萨贝达:“……”
他很怀疑,这个色厉内荏的大个子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直到看见,后者松了口气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超级大铲子。
那个铲子一看就是神兵利器,切豆腐似的插进地下,毫无停滞感。
0213双手交横撑住铲子,将下巴拖在上面。
就这么靠抱着唯一和他相伴的武器获取安全感,开始了日常发呆。
“你……”
“奈布。”
一道熟悉的细弱嗓音从对面的笼子里传了过来,打断了萨贝达想说的话。
循声望去,萨贝达看到的一条伤疤还未愈合的胳膊从铁笼的缝隙伸出来,朝着这边挥着递东西。
“奈布!”
麦克又轻轻的叫了一声,语调变得急促不安。
他本来烧得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拖着病体靠近了代表队友的小绿点,结果被可恶的笼子铁栏杆拦住阻碍了去路;
明明那么近,又得不到回应。
心里更是焦灼,伤心哭喊起来,“你不要死啊,你千万不要死呀。”
萨贝达拧眉:“……”
什么意思?
他像是什么会被首杀的菜狗吗?
麦克咬着下唇,手腕发力飞过去,努力传递给他一张血脉天赋预测出来的塔罗牌。
萨贝达将它从地上捡起,吹了吹灰尘。
这张牌的卡面是一个穿戴黑色斗篷背着巨大镰刀的骷髅头角色。
沉沉注视着前方,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隐约不详。
萨贝达保留着雇佣兵的职业习惯,干这行的向来都是无神论者。
小主,
即使先知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