匸听了夂的话，不知道该沮丧，还是该开心，他从哪个角度思考，都觉得夂不是在夸他，索性就不言语了。

夂也不顾及匸的感受，继续道：“宋志毅和段凌心经过世界推演、与界面共鸣之后，对世界构成和粒子组合的认知基本上就完善了，他们欠缺的是对空间的了解，还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们：悾很可能要掀桌子了。”

匸的嘴角轻微扯动了两下，暗道：“明明只要你出手，悾肯定翻不起风浪，可是你偏偏袖手旁观，就好像宇宙终结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与你无关似的。”但终究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样的意思兀早已传达给了夂，夂并没有任何表示，他再说也无济于事，夂想出手的话没修炼者拦得住，夂不想出手的话也没任何修炼者强迫得了。

“我们料到了这种可能，已经做出了准备。”匸为了表示对夂的尊重，给出了回应。

盘古灵界，第一城隐府上空，一颗荧光流转的球体像地球上人们眼中的月亮，明亮却不刺眼。这颗光球自那日突兀地出现，在隐府上空停留了足有月余。它的荧光很特别，看起来十分纯净，有时却能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光华。

第一城内的百姓眼界还是有的，他们猜测着应该是某位高境界的修炼者领悟到了了不得的规则，才能造成出这般灿烂夺目的光景。

很快，宋志毅和段凌心再次取得突破契机的消息在第一城内传向盘古大陆各方。

“原来是我们的天之骄子在修炼啊，那见怪不怪见了。”

“话说这俩人的修炼速度太快了，会不会为日后的进境留下隐患啊？”

“这事儿用你操心？快想想你今天的菜怎么才能卖得出去吧。”

此时，宋志毅和段凌心沉浸在观察阳粒子特性之中。在夹缝世界外演化世界之时，他们曾瞥见了阳粒子的模糊样子，在盘古灵界灵气精华的加持下，他们终于看清了构成宇宙显性空间万物的阳粒子。

它是微小到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点，段凌心读过地球上对空间形态推测的一些书籍，她认为阳粒子极为符合书籍中对零维空间的描述——没有长度、宽度和高度，就是一个没有大小可言的点。

两人融合的意识想近距离对阳粒子一探究竟，可是他们的意识在靠近阳粒子一定距离后，仿佛进入了一段被无限延展的空间之中，他们无论如何努力向前，阳粒子就在他们前方，与他们保持着好似不变的距离，两人始终无法观测出阳粒子的大小，也无法通过意识感受到它本身的状态。他们对阳粒子观测的唯一收获是：它是动态的，而且它的动态存在着某种规律。

构成粒子的阳粒子之间，有着相对阳粒子个体来讲极为广阔的空间。打个比方，若是将构成人类的粒子之间的空间压缩，一个人可能会变得比地球科学研究发现的原子还要微小。

在这个过程中，宋志毅和段凌心的肉身及意识再次得到滋养而成长，他们隐隐察觉到，他们的修为遇到了瓶颈，空间挡在他们眼前，成为他们进步道路上的障碍。

又过了三日，包裹着两人的荧光球体突然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待光芒散尽，天朗气清，不见荧光球体的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