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细节我无从知晓。”
“但我清楚,无论作为学者或是父者。”
“你——皆已败北。”
苏越语气冷静,陈述的仿佛是恒定的宇宙真理。
“为学者,你曾在讲座盗用他人观点充当个人成就。如今竟妄图占有你女儿的论文,无耻至此,再无下限。”
“为人父,你未倾注一分关切于女儿成长,反将自身人生失意归罪与她。企图抹去你抉择催生的生命,此乃作为父亲,甚至作为人之最耻辱的败绩!”
面临苏越冷酷的揭露,中钵怒意扭曲了面孔。
尽管方才他肆无忌惮地发泄愤怒。
当被戳破所有不正当的言行时,他发现自己已失去任何回应的余地。
强压下的屈辱令他怒火燃烧!
“住口吧……”
看着脸色难看而再次语塞的父亲,牧濑红莉栖感到极度疲惫。
不单只是身体,更是心灵上对这片处境的极度厌倦。
她已不愿再多看父亲一眼。
或许在父亲全盘否定她的人生后,她就放弃了最后的期盼。
“父亲。”
牧濑红莉栖从中越身后挺身而出,无惧刀刃刺目,凝视着他。
“这是我在世间对您最后的呼告。”
她的眼里满是哀伤。
“尽管非我所愿,我确实给你带来了多年的苦楚。”
“对此,真的很抱歉。”
伫立她身后的苏越望着她,目光无奈。
为何此刻她还维护那个根本不称职的父亲?明知道他已经充满了恨意。
更多愤怒也无妨,对吧?
“你想表明什么!”
看着她坚毅的决断姿态,中钵似有所觉,心中涌起阵阵不安。
“如你所述。”
牧濑红莉栖平静以对:“也许正因我的降临,导致你未能一心沉浸于学术。”
“因此,在你退会一事上,我也应负部分责任。”
中钵内心明白,比起女儿,自己的天赋不足以留在那里。
但即便如此,牧濑红莉栖仍选择扛下这个重负。
她的举动让中钵越发惶恐。
看似她在画一条鲜明的界限,与他彻底划清关系。
“你要—”
“所以—”
牧濑红莉栖缓慢走向他,而苏越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若他再度对她下手,苏越必将让此人流血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