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你尽管放心,嫂嫂俺给你照顾好,在你不在家的日子里,断不会让别的登徒子占了便宜,毁了清誉。”
李自成被这对男女的劝说所感动,立刻决定动身赴任。
李自成出城后,并没有继续去兰州,而是没有走多远,就在十里亭坐下喝茶休息。
没过多久,他的侄子李过前来报告消息:“叔父,那盖虎儿真是可恶!您前脚刚离开,他就从后门进入了院子。”
“可看仔细了?”
李自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陕北地区常年干旱缺水,每一滴水都显得格外珍贵。
此刻他心中虽已燃起熊熊怒火,但仍强忍着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再谈其他。
“叔父,侄儿看得清清楚楚。
是婶娘亲自开的门,关门时还朝外张望了两眼。
幸亏侄儿机灵,才没被她发现。”
“如此说来,便确凿无疑了。”李自成怒拍桌案,霍然起身。
“过儿,从今往后,不必再称那贱妇为婶娘!”
说罢,李自成大步流星地朝着城中家中走去。
李过忧心忡忡,担心李自成莽撞之下,会吃了大亏,他连忙喊道:“叔父,要不要侄儿随您同去?”
李自成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不过是对不知廉耻的男女,叔父一人足矣。”
言罢,继续快步离去。
李过在后面还是不放心,转头去找刘宗敏和田见秀了。
而李自成则来到县衙附近的自家院门口,见到大门没有上拴,心中冷笑,真是一对狗胆包天的狗男女,在知道自己外出公干之后,竟是得意忘形,连大门都不上拴。
李自成推门进入院子中,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是那内室之中隐约有男女的笑声传来,李自成凑近门缝一看,虽然早就知道盖虎儿和韩氏的奸情,但亲眼看到他们搂抱在一起,喝着交杯酒的亲密样子,他还是被气得火冒三丈。
当即是伸出一脚,重重地踢在了房门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黄土夯成的门框都被踢塌了,整扇门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里面的这对苦命的野鸳鸯惊慌失措,做鸟兽散,当然,还没有散开。
韩氏被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发出惊恐的尖叫,那盖虎儿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酒水洒了一身。
这边两人是吓得魂不附体,而另一边的李自成却是有备而来,他眼中闪烁着怒火和仇恨,嘴里大喊着:“奸夫淫妇拿命来!”
同时,他手中的动作也毫不含糊,噌的一声,迅速拔出腰间的雁翎刀,高举着就朝盖虎儿猛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