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陷害他们,如今的崇祯皇帝又不是瞎子。
恐怕到时候陷害不成,还白白赔了一条性命。
实在是做人难,做公公更难呐。
一个想要名垂千古的太监公公。
要是不陷害死一个文臣武将的话。
这人生总觉得缺点什么。
魏忠贤想着想着,觉得自己魔怔了。
……
曹德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厂公放心,小人办事,您就等好吧。
要是真出了纰漏,小人不用厂公动手。自个儿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给厂公当球踢。”
“好,这才是爷们的风格。
杂家喜欢。
小的们,都听见了吗?
事情办不办成另说,办事之前,都要有曹东家这样的气势。
要敢立军立状才行。”
看着周围一群要吃了他的眼神,曹德兴缩缩脖子,干笑两声,接着说道。
“厂公大人,可别折煞小人了。
小人针鼻麦尖打的胆子,哪敢和在场的虎胆英雄的各位大人,相提并论。
小人对这事情敢打包票,才这样说的。
早几天,荫城镇就传来了消息。
小人的铺子加班加点,把白杆军上上下下武装了一个遍。
光是内衬铁片的棉甲,小人的工坊就足足配了四千多套。
他们这回是全员配甲,小人还就近招募了一万农夫,为他们平日里运输甲胄兵器和辎重。
方便他们白杆兵能养精蓄锐,到了张家口还能作战。
厂公,不是小人说大话。
这样的配甲比例,就是那号称天下第一的关宁铁骑,那也是比不上的。
小人听说关外建奴的白甲兵也挺横,这白杆兵兴许也能比得上。
只是厂公大人,这次小人算是彻底把家底给掏空了。
幸亏厂公大人没有让我,给这四千人再配上战马。
要不然小人真要回去,卖太谷老家的祖宅了·······”
“行行行,杂家知道你的功劳。
别在这里给杂家扯臊。
你那太谷县老家的曹家大院,能值几个钱。
想帮杂家分忧,想为皇爷分忧。
你不如把曹家在京城、武昌、西安的几处门面,都给卖了去。
这样才显得你这个曹东家的诚意。
好了,别哭丧个脸。
杂家批个条子,你算算这次总共花销了多少。
核对好账单,拿着条子直接去找,司礼监王公公领银子去吧。”
曹德兴听了没有高兴,反而一脸为难,小声说道。
“厂公,如今这司礼监并不是您一人说的算,小人拿着条子去那棋盘街。
不是担心自己吃闭门羹,要不到银子,而是担心折损了厂公大人的面子……”
魏忠贤似笑非笑地看着曹德兴。
“哟,曹大东家,您眼睛挺毒啊。
这是看出杂家,在这新朝中不中用了。
折损杂家的面子?
哼哼哼······
怕不是又想着改换门庭,另投新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