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探子的头目,就是那王先生所说。
他们这支探子队伍,是今年五月份进京的。
走的是张家口的商队路线,伪装成范家的驼队进京。
王先生的身份是范家的一名账房先生。
苏尔察的身份是范家的一名护院教头。
前阵子,那王先生已经将,五爷这么多天的布置和策略。
写成条陈,都用那海东青,传回了建奴的盛京。
想那皇太极已经大概,了解了五爷。”
“都传回给盛京那边,什么了?
真还别说,这盛京叫起来,比沈阳气派多了。”
“条陈大概的内容就是。
赦魏忠贤以下,包括卑职等阉党的罪过,改阉党为帝党。
成立军机处。
升袁可立大人为鲁豫总督,节制登莱,东江两镇兵马。
升孙承宗大人为四镇总督,节制除京营兵马之外的其余边镇兵马。
至于后面陛下任命的,袁崇焕和孙洪陈卢四位大人。
还有最近的大明皇家公司,和整顿晋商之事。
那王先生还没有来得及,传出消息。”
崇祯这回不想冷笑,也只能冷笑了。
“瞧瞧,朕这固若金汤的京城,真真是固若金汤。
九门提督,顺天府衙门,五城兵马司,上百门红衣大炮,还有十几万的京营。
再加上你们厂卫和大内侍卫,南海子净军……
满打满算有二十万以上的军队吧。
可这固若金汤,真就是纸面上的固若金汤。
要不是朕想查查这晋商,搂草打兔子打着了建奴的探子。
再给你们十年时间,你们也发现不了建奴探子的踪迹。
不是没那能力,而是根本没那心。
朕还真不如,敞开京城的九大门,欢迎四方来客呢。
朕的大明,朕的京城。
啧啧啧。
真真就是一个筛子。
哼,连筛子都不如。
都是一群摆设,还不如没有你们。”
田尔耕坐在边上,可受不住崇祯这样的牢骚和责骂。
他急忙跪下,口称臣有罪,臣该死。
崇祯看了一眼,在地上跪着不起的田尔耕,心里有点腻味。
“起来吧,朕就是说说。
朕知道不是,你锦衣卫一家的问题。
别学着外面的大臣们。
朕一抛出来一个问题。
都不想着解决问题,只是一跪了之。
口中连称有罪,实际上就是推诿踢皮球,把难题都交给朕来处理。
京城防务问题,根深蒂固,积重难返,从根子里就烂了。
你跪在这里,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又不是你锦衣卫一家的问题。
国朝承平已久,那些权贵勋戚只知道一味享乐索取,哪里还知道什么正经工作。
也就是你们厂卫,会把朕念叨的事情,放在心上。”
田尔耕哽咽道。
“陛下,这都是臣分内之事。
何劳陛下如此看重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