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遣散了周围侍候的家仆,缓缓地说,“这世道之间,女子的确行事不如男儿方便。”
“可是隰和这孩子踏实用功,比川哥和钰哥小时候都要聪慧些。虽然先生所说之言不错,但作为父亲来说,隰和若是日后有建功立业的心思,在下定是全力相助。”
“本朝虽无女官之先河,但是先生也知道,当今圣上最是孝顺,而太后娘娘又对女子宽容有加,既庆法未有禁止女子为官之例,此事便算不上求告无门。”
夫子顿了一下,看向王石的眼中便多了一丝敬佩,可是末了还是叹了一口气,只是说,“王大人能有如此想法,谦敬佩。”
“是我因世俗之想所限制,倒是没有王大人这般豁达开明。”夫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才继续说,“可是王姑娘到底是个女子,谦倒并非腐朽老木不懂变通,只是这朝堂之上刀光剑影,明争暗斗,一个姑娘家到底是有些势弱。”
夫子想了想,又言,“这娇滴滴的姑娘,王大人也能舍得她去受那样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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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隰和到底是我的女儿,朝中辛苦,事务嘈杂,但若是她有这个心,我这个当父亲的焉有拖后腿的道理。”
“谁又说,这家业衣钵便只能由男儿去接?若是日后川哥钰哥长大成人,对于官场政事并无兴趣,我便是强迫他们结果也未必尽如人意。”
“许多事,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王石亲自给夫子盏满了茶,又恭敬道,“还请夫子多劳心。”
“谦自勉力。”
...
不过后来王隰和却并没有在这条道路坚持下去,而是和母亲学起来治家理事,待人接物。将所有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条,完美无缺,成为了京城中人人得知的名门嫡女。
可是王从钰分明想着,自家妹妹从前也是极爱那些书卷的,还常常与王从钰探讨一二,后来却渐渐不提了。
王从钰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找个机会问了出来。
“隰和从前不是最爱魏徽所着之书,怎么最近却不瞧了?”
王从钰有些疑惑,也有些难过,害怕自己妹妹因为世俗言语而逼迫自己成为闺秀模样,却失去了自己的初心。
王隰和一愣,放下了手中的账本,“哥哥怎么问起这个?”
王从钰有些犹豫,又害怕自己说了什么让王隰和多想,“我只是...我想,隰和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