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欢呼声、喝彩声响彻整个聚义厅。英雄们纷纷举杯,相互敬酒,气氛热烈异常。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觥筹交错之间,罗焜等八位英雄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主位之上。他们气宇轩昂,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自豪。
正当大家沉浸在欢乐氛围中的时候,突然间,一位身材高大、面目威严的汉子走进了聚义厅。只见他身披厚重的铠甲,腰间悬挂着一柄锋利的长剑,每走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众英雄见状,纷纷侧目,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他的出现,让原本喧闹的聚义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警惕。
“表弟!”那汉子一见罗焜便激动地喊道。罗焜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连忙起身相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表哥,你终于来了!”罗焜激动地说道。
“是啊,表弟。我因被米府陷害而家破人亡,幸得众英雄相救才得以脱险。”李定感慨道。
“表哥,你受苦了。”罗焜拍了拍李定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没关系,表弟。现在我已经加入了你们的行列,我们要一起为正义而战!”李定豪气干云地说道。
众英雄见状,纷纷上前向李定敬酒表示欢迎。
罗焜对李定的遭遇深感同情,他皱着眉头,语气沉重地问道:“大舅,你与米府结亲,本应是一桩美事,但为何要刺杀米贼,放火焚楼呢?而且还要假借鸡爪山的名号,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李定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缓缓说道:“唉,我哪里能预料到今天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当初,玉霜表妹因为一些事情来到我家避难,可谁曾想,竟然被那个可恶的米贼给瞧见了。他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居然托镇江府为媒,前来提亲。我当然不能让表妹落入这种人的手中,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门亲事。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米贼竟然如此阴险狡诈,设下陷阱算计我,逼迫我写下了婚书,还强行送来了聘礼。面对这样的困境,我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前往父亲任职的地方,与他共同商量应对之策。前些日子,我回到家中,却惊讶地发现米府已经强行派人前来迎娶表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慌了神,才酿成了这般大祸事。至于刺杀米贼和放火焚楼之事,我真的一无所知,甚至连我母亲现在身在何处都不清楚。”说罢,李定不禁潸然泪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无奈。
罗焜听到此处,不禁皱起眉头,面色凝重地追问道:“大舅临去之前,难道没有特别交代或者委托给谁吗?”李定沉思片刻后回答说:“确实有一位家将名叫出海蛟洪惠,此外还有一个都管叫做赵胜,以及他的妻子孙翠娥。他们三个都有些武艺傍身,所以我在临行前便将家中事务尽数托付于他们三人。然而,当我前天回到家中时,竟然连他们三个人的影子也没见到,更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何处。”
罗焜听到“赵胜”这个名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记忆,他立刻联想到了从前在鹅头镇上发生的事情。于是,他紧接着追问:“这赵胜,是否是那个有着青色脸庞和红色胡须的魁梧大汉?”李定连忙点头称是。
罗焜心中暗自思忖道:“真是奇了怪了,此人我倒是认识。想当年,我还曾经拜托他前往云南给我的兄长送一封信呢!只是不知为何如今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是否有见过我的兄长呢?这一切实在让人感到费解啊。”想到这里,罗焜的心中愈发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李定道:“他原是丹徒县人氏,我也不清楚他的来历。他说自己是去云南见朋友的,结果没找到那个朋友,就回来替我给淮安寄信,结果也没送到。后来他就到镇江投奔了我。他的妻子孙氏,一向和表妹关系好,经常在一起谈心。莫非他也知道表妹的遭遇?”
罗焜道:“一定是他。他知道我的妻子被米府强娶,便装成新娘到米府替我报仇。只是如今,他将太太、家眷带到何处去了?”
李定说:“洪惠有个哥哥住在瓜州地界,他们可能是投奔他去了。但这一场是非非同小可,地方官必然会四处追拿。他们那里能藏得住?就连我父亲任职的地方,也不能保证无事。我必须亲自走一趟,接他们上山。”
军师谢元连忙阻止道:“不可。此去瓜州一路,必有官兵察访,他们若认出你的模样,岂不危险?若有疏失,如何是好?依我看,你应速往宿州去接你父亲上山,以防米贼拿问。至于瓜州那边,我自有安排。”
李定闻言,连忙起身道谢:“多谢军师。我去宿州只有数天路程,但瓜州路远,我确实放心不下。”
谢元道:“你只管放心前去,十日内,我保证瓜州的人会上山。”
李定闻言大喜,起身告别,往宿州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