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一张牌落在桌上,宋泠将自己的牌一倒,道:“堂姐你要输光了。”
宋瑛把仅剩的钱往桌上一扔,“不来了。”
宋时鹤从自己去银钱堆里挪了几颗到宋瑛手边,“一分利就好。”
宋瑛扁嘴,起身找来无奇,“你来,我今日手臭。”
宋时恒砸砸嘴,“堂姐,中途换人就没意思了。”
无奇呵了声,“你也可以换个厉害的来啊。”
宋时恒哼道,指着宋瑛,“堂姐,这是咱们宋家人自己的牌局,你让个外人插手,不合理吧?”
宋瑛坐在一旁,喝着茶,“你都说自家人了,自家人讲什么合理不合理,规矩不规矩,既然是自己家就得造作啊。”
宋时鹤对无奇道:“若是输了钱,得是你连本带利还我。”
“什么?!”无奇不干了,立即起身就走,“你们一家人自个玩儿吧,我回去睡了。”
“怂货。”宋时恒轻蔑地朝无奇瞥了眼,转而笑着对宋瑛道:“堂姐,继续啊,若是又输光了,我这儿还有呢,我就比堂弟多一点,两分利。”
宋瑛白眼朝上,“那你们等着吧,等我休息够了就来。”
宋时恒鄙夷道:“堂姐你这是耍无赖了。对外人大方,对自家人就小家子气。”
宋瑛懒得跟他说,宋泠训道:“闭嘴,不许对郡主无礼,回去。”
宋时恒嘁了声,拉上宋时鹤,“走,我俩去玩。”
“那我和堂哥先走了。”
宋时鹤说得恭恭敬敬,却引得宋时恒暗里嘲讽。
宋泠对宋瑛道:“堂姐,我们也去别处走走?”
“好啊。”
行宫依山而建,引温泉水为池,走哪儿都觉温暖舒适,氤氲似仙境。
宋瑛暗想,等以后有钱了,在这附近寻个不错的地儿,自己建个小院子,每日里同霍臻泡着,顺便再帮将军搓搓身子。
“堂姐莫不是在想堂姐夫?”
“呃?”宋瑛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这么明显吗?”
宋泠莞尔一笑,“堂姐一旦认准了那人,可不满心满眼都是他。”
宋瑛眉尾一挑,“娘娘倒是对我了解。”
“堂姐是咱们宋家最值得赞扬的女儿,我自然要以堂姐作为榜样了。”
“榜样?以我的好色作为榜样?”
宋泠呵呵笑着,“堂姐真是幽默,摄政王与你和离,真是他一大损失。”
“的确,他要是不与我和离,这会儿早就成了个不问朝政的闲散王爷了。”
宋瑛是觉着在这儿无聊,跟她瞎扯打发时间罢了,她可没那么大能耐让越少知放弃皇权。
但是宋泠却将宋瑛这话想成了另一个意思,若不和离,宋瑛定会劝越少知成为这皇权幕后之人——明浮云,暗里花。
“如今堂姐夫做了护卫统领,也算是遂了堂姐的愿了。”
“我的愿?娘娘知道我的愿?”
二人已来到小石拱桥,宋泠看着下面清澈的山泉水,倒映出她的身影,“堂姐只求一生安稳,如今堂姐夫不用上战场,夫妻二人日日相见,还有孩子相伴,堂姐心里自然欢喜,不是吗?”
宋瑛再道:“娘娘当真是了解我。”
宋泠支起身,转向宋瑛,“不过……堂姐所求安慰有些一厢情愿了。”
“为何这样说?我与夫君过自己的日子,哪里是一厢情愿?”
“堂姐,别忘了你姓宋。虽然都在说宋时鹤会承了这宋家,可在我看来,堂姐才是最合适的人。若是这家主由堂姐您来做,我自一万个同意。”
把她捧得那么高,最后再把她摔成肉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