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说话急转而下,“莺莺燕燕全都招了进来。”
“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
宋时鹤不确信,阿姐刚才要说的这个意思吗?
宋瑛从鼻子里重重一‘恩’,外加点头,“他在外面有很多红颜知己的,就我知道的几个,可都是楼里的头牌翘楚。”
对于男人逛青楼,宋瑛持平常心,反正这样出身的女子最多也就是妾,扶不了正,只要看管好了,没什么问题。
宋瑛嫁越少知也从未想过他一定要把全部的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她就一个要求,给予她嫡妻的尊重。
你看上谁,你说就好了,她定然同意。哪怕你说你要休妻,也行,只要开诚布公,怎么着都成。
这要求够低了吧。
但越少知偏不。
生孩子,是宋瑛给他,也是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机会。
当越少知拒绝,宋瑛就知道,这男人对宋婼儿是动了真感情,既如此,那就一拍两散得了。
宋瑛觉着自己作为嫡妻已经给足他面子了,又没吵又没闹更没直接跑过去喊抓奸。
“阿姐?”
“呃,我刚刚在想那些莺莺燕燕,有些出神了。”
宋时鹤轻抽了下嘴角,“阿姐当真喜爱美人。”
“美人谁不爱啊,你看叶洛儿时的眼神,不也是呆呆的吗?”
喉咙突然被空气呛了下,宋时鹤猝不及防干咳嗽起来。
“阿姐莫要拿我取笑。”
再说了,他哪儿像阿姐那般看人,就差贴眼珠子了。
宋瑛递了杯水给他,“别管温峻和越少知了,你陪着我不就成了。温峻想阻止我阅书制药,有本事他把天捅了……”
轰隆隆——
天气如变脸。
刚还晴朗着,宋瑛才看了没多久,这雨就跟不要钱似得下得稀里哗啦。
“唉,没伞啊。”
宋瑛坐在三楼窗边,支着头,看着不远处亭子里的宋时鹤……恩?那小子人呢?去茅房了吗?
风吹了进来,掀翻了桌上的书页。
“哎呀呀。”宋瑛忙将窗户关上,用丝帕擦去书页上的雨水。
“呼……”吹了吹纸页边缘的书,宋瑛拍拍心口,还好没有滴到字上,这要是晕了字,她可就惨咯。
轻轻的一声‘嘣’从楼上传到了宋瑛耳中。
是外面的声音吧?
宋瑛继续抄录重要的信息到自己的小本子上。
原先她是想着去见小陛下,请他允许自己将书籍带回,可又觉着这样很不妥。
人家都已经把令牌给你了,且这些书籍都是绝品,说借走就借走,未免太把自己当回儿事了。
所以宋瑛打消念头,请陛下允了笔墨,让她可以摘录。
墨汁和发儿不在,宋瑛只能自己一边磨墨一边抄写。
“唔……”
脖子和腰有些酸,宋瑛起身走了走。
嘣。
这次宋瑛听清楚了,声音的确是从楼上传来的。
“不会是耗子吧?”
宋瑛站在楼梯口,仰着头朝上‘吱吱’两声。
没反应。
再不然就是顶层窗户没关?风把书籍吹落地了?
不可能,如此重地怎会出这些纰漏。
宋瑛坐回椅子上,继续翻阅抄录……
嘣。
宋瑛没管,她可不会上去,没有圣旨私自前往,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一本结束,准备将昨日放了书签的西月药书拿出来继续抄录……
“诶?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