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呃,没事,太阳有些晃眼睛。”
宋时鹤拿起令牌看了看,“如今阿姐有了这令牌,想见陛下轻而易举,且太后那边也可以……”
“去后宫,还是须得陛下允许或太后召见,且宫里人多口杂,指不定一路都是越少知的眼睛,我先去一趟看看吧。”宋瑛看向宋时鹤,笑道:“要不你陪我吧?你是我亲弟,又是尚书之子,我想也没人会为难你的。”
“可阿姐还是郡主,是镇西将军之妻,也是尚书嫡女啊。”
“所以我们两个更要一起去啊,而且我只是个嫁出去的,你可是未来的侯爷,这万一当中有什么坑,别人也得先掂量掂量你的身份啊。”
宋时鹤懂了,宋瑛是拿他作护盾呢。
——论弟弟的用法之一。
“好,我陪阿姐。”
“嘿。”宋瑛将腰牌收好,“等你休沐去吧。”
一件事定好,宋瑛又问起另一事,“祖父同越少知举荐遇季表哥去做陛下的太傅,你可知?”
宋时鹤点头,“父亲昨日同我说了,今日回来的路上也遇见了表哥,他让我转告你,他答应做陛下三个月的老师,三月期到继续做回文记。”
“不是太傅?”
“表哥要求只做老师。”
宋瑛舒了口气,“那就好。”
“郡主。”发儿站在离门十步远,隔着窗户对宋瑛喊:“跑腿小哥来给您送信了。”
定是霍臻的信。
给了小哥赏钱,宋瑛拆开信件边走边看,末了,轻呵一声。
“将军信里说什么呀?”
宋瑛将信递给墨汁,“那女的跑了。”
宋时鹤和发儿同时好奇发问。
“什么女子?姐夫在外面养了个?”
“什么?!将军居然养外室,人还跑了?!”
宋瑛……
墨汁握着空心拳对着发儿脑袋就是一咚,“瞎闹。将军在外面救了位失忆的女子,之前丢出去一回,又跑回来了。我们让无奇去试探过,她有些武功底子,失忆也是真的,所以将军就又把她丢了一回,再假扮追杀她的人,结果那女子这回真跑了,目前不知所踪。”
发儿揉着头,“原来是这样啊。”
宋瑛拿出备份拓印和通行令牌做了个对比。
“阿姐在看什么?”
宋瑛拿起拓印问宋时鹤,“你觉着这像个什么字?”
宋时鹤眉头微皱,将它拿到屋外看了看,又走了回去,“好像是‘敕’字?”
“敕?”
宋瑛又拿起通行令牌,这上面刻着‘行令’二字,最左下角落着官家的印章。
再看看那个‘敕’,左下角似乎也有一个类似印章的小字,但因为被腐蚀过所以只残留了几笔不成型的笔画边角。
难不成这追杀之人是宫里的?
那个宫?
宋瑛又做了翻对比,能肯定左下角不是大胤的印章字,那就是别国的。
万临?亦或者是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