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儿悄悄挪向侧门,捂着脸道:“奴婢不认识他,你们随意哈,告辞。”完了,把门一关,无情无义。
“发儿!”青年一边挨着打,一边捡起木盆还给阿婆,最后跑进了小巷里。
温峻无趣地啧了声,转身上了马车。
刚才发生的一切,越少知都看在眼里。
温峻问道:“要不要查查?”
越少知:“随你。”
“霍臻不在家,阿瑛空虚寂寞就爱到处拈花惹草,前有松月,这会儿又来了这么个东西,这行为当真不好,我得治治她。”
末了,对左印下令,“去,将那人杀了。”
“是。”
温峻满意地靠在车壁上,闭着眼说了句,“终于清净了。”
越少知看着他的湿衣,“等会儿将我的马车清洗干净。”再补一句,“你亲自来。”
温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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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儿一回府就急吼吼地跑来药房。
宋瑛正跟雨先生喝茶呢。
“慌慌张张的,温峻闯进来了?”
发儿摇头,“无奇回来了,但是……”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出来,连雨先生都绷不住了,倒是宋瑛挺平静的。
“我就说吧。”
雨先生好奇道:“这位是郡主的朋友?”
“恩,家里需要点人凑数,就叫他来了。”宋瑛对墨汁说道:“无奇惹了温峻,怕是已经被缠上了,你和发儿带上府里的巡卫去寻他。”
待两只丫鬟一走,宋瑛继续刚才的事聊。
“先生看过我的方子,您觉得如何?”
雨先生竖起大拇指:“厉害。”
得到肯定,宋瑛心里是高兴的。
换了话题,问道:“小公子的病如何?”
“我已给他行了针,过两日就没事了。”
“那先生想好要与王爷合作了吗?”
雨先生叹了声,看了看窗外,说道:“我还是决定回去。”
宋瑛点头:“先生这个决定是对的,虽有摄政王做靠山,但……”
朝廷复杂,谁也不知道最后如何,作为一个一心医治的人,没必要沾上。
“我也不想办义馆了。”
宋瑛略微惊讶,“先生这就放弃了?”
雨先生道:“其实我也怀疑过那位账房先生,可就算换一位,别人想暗中做手脚我也看不懂。所以我决定关闭义馆,去各地的医堂行会传学。”
“先生这个想法可行。”宋瑛为其填满茶道:“但我还有个想法,先生不妨先听听如何。您的义馆,我全权承办下来,您呢,只需每日坐堂讲课就行。”
雨先生婉拒道:“不能让郡主一人出钱。”
“先生听我说完嘛,我的小心思,只需要先生向您的学子们多推推我的药材就行了。我知道先生是个随性的人,您想要游历尽管去,我会把义馆改成医堂,大家可以一起探讨学习。”
雨先生目光闪了闪,自己开了义馆后他才发现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若是有个值得信赖的人愿意帮助,他倒是很乐意。
“我……”
就在雨先生准备答应时,荣叔来说,摄政王的马车来接雨先生了,说是小公子哭闹不止,让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