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时间,一中年妇人,拿着一本账册,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先朝着宋瑛福身行礼,再恭敬地喊了声,“二掌柜。”
宋瑛接过账本,粗略看了几眼又合上,问:“大掌柜上次拿我设局,赚了多少?”
妇人:“七百两。”
宋瑛:“这月分给大掌柜的钱只给五十两,不,五十五两,多出来的五两,告诉她,是我给她猪崽子的零花。”
妇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是。”
哼,敢用她赚钱,宋瑛就不信治不了她。
从风月堂出来,竟见霍臻在对面街站着。
“你怎么来了?”
“怕她欺负你啊。”霍臻指了指背上的包裹,“衣服都准备好了,你再不出来,我就打算进去找你了。”
“傻瓜,李星柔只会和我打嘴仗,又不会对我动手。”
霍臻:“我可不怕你嘴上吃败仗,就怕你把她说急了,她动起手来。这李星柔是个练家子。”
宋瑛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想来是等着急了。
霍臻又道:“不过我看到她先出来,我想你应该没事了,所以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宋瑛:“知道霍将军对我好,回去吧。”
回府后,宋瑛问霍臻:“你是随父亲一起去边关吗?”
“恩,不过途中我们就分开了,霍燃跟老家伙去西北,我带着霍骁去西南。”
“西南接壤南月与西月南部。”宋瑛念道,“你这一去就是一年,要是有了战事就不知道多久了。要不我随你去边关吧?”
霍臻摆手,“我知道你舍不得为夫,但边关苦寒,还是留在京中养胎吧。再说有柳柳他们在,我放心。”
宋瑛手指在桌上画圈圈,“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霍臻:“可以写信啊。”
“一封信来来回回那么多天,不想等。”宋瑛不高兴地趴在桌上画圈。
霍臻笑着抱她,“这样吧,我卸甲归田,咱们找个山头,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我挑水给你喝,打猎给你吃。”
宋瑛:“那你现在就写。”
“行,等着。”
见霍臻真的要去写,宋瑛拉住他,“好了,我就矫情一下而已。西南比西北好,至少那边温暖,潮气不重。这几日我给你们多备些药带过去。”
霍臻想要吻宋瑛,被拒绝了。
“这几日要禁欲。”
“为什么?”
宋瑛指着自己没精打采的脸,“今日李星柔说我纵欲过度。”
霍臻哈哈大笑,“那可不怪我哦,是你自己控制不住的。”
宋瑛握拳锤他,“明明是你引诱我的。”
她近日添了本新版房中术,昨夜依照上面的,都用在了霍臻身上,结果好嘛,一发不可收拾……罪过。
陪着宋瑛闹了会儿,霍臻道:“这几日我都陪着你,你想怎么欺负我都成。”
宋瑛打起了哈欠,“没精力,我要睡觉了。”
“行,我陪你。”
夫妻俩睡了一下午,用过饭后,宋瑛脑子清醒了。
“你们为什么总和李尚书闹?”
霍臻道:“哪儿是我们同他闹,明明就是他从来不给我们好脸色,一遇到事儿就找老家伙嚷嚷。”
宋瑛:“没问过原因?”
霍臻想了会儿,“这得问老家伙了。”
宋瑛道:“南部的朝廷官将是归李尚书管着的。”
霍臻眨了下眼,“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