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雷鸣点点头:“我备些礼,你代我一并送去。”
霍燃眼睛只顾着盯着忙碌的泥瓦匠,挥了挥手,“知道、知道,啰嗦。”
霍雷鸣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郡主今日同公主聊得如何了?”
霍臻只想专心看别人糊墙,没耐性道:“不知道。”
“不知道?!”霍雷鸣嗓门瞬间提高了几个音,惊得泥瓦匠们纷纷停下动作看他们。
霍臻磨磨牙,拉着霍雷鸣就走,“你说说你,咋呼什么。又不是我跟公主谈,阿瑛没说,我怎么知道?”
霍雷鸣:“你就不会问吗?”
霍臻:“阿瑛想说的事,自然会跟我说。她现在忙着呢,你不许打扰她。”
霍雷鸣……
霍臻推着他的背走,“你要是无聊,就去找姑祖母聊聊,还有两日他们就要走了。”
霍雷鸣:“你别推我。”
霍臻:“走吧、走吧,别影响我看糊墙。”
霍雷鸣一个转身,说道:“反了天了。”
霍臻撇嘴,“只要你不多话,可以跟我一起看糊墙。”
霍雷鸣梗了梗脖子,最后低低地应了声:“恩。”
父子俩看了半个时辰的糊墙头,期间霍燃霍骁也加入了进来。
父子四人就这么站了一下午,直到听见霍文翠的声音才去询问。
“你又嚷嚷什么?”霍雷鸣最不喜欢她的大嗓门。
霍文翠白了他一眼,举起左手。
看到她手上裂开的血口子,霍臻立刻掏出止血药,“堂姑,用这个,阿瑛配的。”
霍骁指着他腰间的另一瓶,“这个又是治什么的?”
霍臻:“专消脑袋包的。”
霍燃霍骁同时瞥了眼老父亲,随后齐齐伸出手,道:“我们也想要这个。”
霍臻:“拿钱找阿瑛买。”
两只弟弟鸣翠柳。
霍文翠看着伤口,赞道:“厉害嘞,凉凉的,好闻又止痛。郡主厉害了。”
“堂姑,你究竟怎么受伤的?”
霍文翠眼神一冷,“一个卖鱼的,从我身边经过,想要趁我不备,拿刀子刺我。我是谁?能把你们爹打趴下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宵小的手。”
霍臻:“人呢?”
霍文翠:“逃了。”
霍雷鸣:“无缘无故伤你,这……”
霍文翠:“不用猜,肯定是昨晚的毛贼唆使的。也多亏郡主给我提了个醒,不然可不止手受伤了。”
霍臻握拳,“堂姑,你放心,这仇我替你报。”
霍文翠:“算了,反正我就要回去了,这两日我就不出门了。”
霍臻将七堂姑受伤的事同宋瑛说了。
“定是温峻指使的!”
宋瑛放下笔,“报官了吗?”
霍臻:“报了,也张贴了画像。”
宋瑛:“那就行。温峻想出气,咱们把事情闹出来,他这口气会转移到失败之人身上。”
翌日清晨,有人在郊外的深坑里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