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府中时间不多,可叫她多来陪陪你。”
宋瑛当时欣喜,以为夫君是念着她孤独才如此大方,之后宋瑛邀宋婼儿来府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隔壁水声骤响,拉回宋瑛的思绪。
宋瑛接过发儿递来的白色寝衫走了进去,将它披在越少知身上。
酒味与脂肪粉都洗净了。
越少知坐于铜镜前,宋瑛拿起木梳为他梳理乌青长发。
看着镜中俊美不凡的越少知,宋瑛痴迷了一小会儿,眸色又暗下。
服侍越少知上了床,宋瑛躺在身边,嗅着他身上的清香味,又贴了贴,如猫儿般囫囵了几声。
“王爷,我们要个孩子吧?”
越少知连眼皮都不动一下,翻过身背对着宋瑛,“夜深了,睡吧。”
宋瑛连叹气都懒得叹了,她悄悄挪开,与他拉开些距离,闭上眼时一滴清泪隐于暗处不见踪影。
次日一早,宋瑛还是像往常一样伺候越少知洗漱。
用完早餐,她将玉碗轻轻一放,声音清脆,“王爷。”
“恩?”越少知视线盯着某处,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我们和离吧。”
越少知终于舍得正眼瞧她,一旁候着的侍卫于梁识趣地将屋中伺候的下人统统叫走,只留主子二人。
越少知食指轻扣桌面,微偏着头,看不出喜怒,“为何?”
宋瑛脸上依旧挂着端庄的笑容,“不为何。”
难不成真要她点出来吗?聪明如他,怎会不知,没必要了。
越少知盯着她良久,久到像时间停止,他起身双手背向身后,薄唇轻启,“那便如你所愿。”
宋瑛起身朝他弯腰行礼,“妾,谢摄政王。”
果然,期望他能说一句挽留的话,还真是自己在犯贱。
心口痛,但还能承受。
可能是出于愧疚,回娘家这天,越少知还额外送了她两箱子礼,宋瑛道了谢,收下了。
宋瑛拿着和离书,领着自家的仆人从正门跨出,坐上马车前往侯府。
他们和离的事,秘而不宣,所以当她从王府出来,别人只会以为她是得了越少知的允,回家看望父亲。
发儿担心道:“王、小姐,侯爷会不会生气呀?”
以她常年听八卦的经验,与摄政王和离这么大的事,午饭前就会传至京中各个贵戚耳中。
宋瑛轻轻按了按胸口,越少知是真的不喜她,她起床后就没见到这男人,连和离书都是让于梁转交的。
“不论父亲生气与否,这婚都已经离了,他也不可能舔着脸再把我送回去……吧?”
发儿低着头,绑着两个包包的流苏轻轻晃了晃,“王爷那么好,您干嘛要和离呢?”
宋瑛捏着小丫鬟的肉脸蛋,“因为他心里有人了。”
小丫鬟睁大了眼,“谁呀?”
宋瑛未答,她看向车外,此时路上的行人还不多,回去后还能赶上午饭。
“大小姐您回来了。”老管家胡伯弯着腰,恭敬道:“侯爷在书房等您。”
不再称呼自己王妃,宋瑛心知,越少知一定暗中通知父亲了。
发儿担忧地拉了拉宋瑛的袖子,宋瑛让她先与众人将东西搬回去,自己则跟着管家去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