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政一愣。
何雪芳顿时轻咳一声,笑了。
“哎呀,小年轻的情趣,我们就别管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腿似的,飞遍全家。
一开始是赵姨说的:“少爷裸着半身,被扔到祠堂!”
后来传到了隔壁别墅,就成了:“郁家小少爷跳脱衣舞,被扔到祠堂里了!”
再后来,消息在整个圈子里传开。
几个郁肆年的兄弟在群里疯狂转发消息:“什么?!咱年哥苦练脱衣舞,还跳给郁伯伯看,把郁伯伯眼睛都看瞎了,最后罚他跪祠堂了?!”
祠堂。
“什么?药吃了都没用?”程东在那边挠挠头,“不至于吧,小时候不小心看过一次他洗澡,我还以为他天赋异禀呢!我刚才还担心少奶奶受不住!”
程西:“我也没想到我椅子都还没坐热,小少爷就被扔出来了……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扔人呀!还罚跪!这太过分了!”
挂断电话后,程西进了祠堂。
郁肆年在烛光里仰头看着祖先牌位。
他吃过解药,此刻精神正常。
程西大声道:“少爷,你别往心里去,我哥说很多男人都这样!我还没试过,保不齐我也是!”
郁肆年转过头,解药刚起作用,他侧眸看人的时候,眼尾还带着水光。
“您想骂就骂吧!”程西心一横道,“就把我当成乔熙!你怎么骂我,我都不还口!”
郁肆年懂了动嘴。
程西等着。
就看见那个微粉的薄唇一张一合,开了口:“……她真的,好爱我。”
程西:?
郁肆年眉眼动容,又垂眸叹息。
乔熙将他扔出去之前说了一句:“谁让你这么自轻自贱的?随便来个女人你都敢上?你给我管好你自己!把贞操留给该给的人!”
她竟是如此珍惜他,不舍得碰他。
可惜了,这份爱注定得不到回应。
郁肆年摇头,继续念起了牌位。
*
郁肆年在祠堂里待了一晚上,吃早饭的时候,却带着黑眼圈准点登场。
视线下意识搜寻了一圈。
“别看了。”郁政板着一张脸喝粥,“人一大早就走了。”
郁肆年挑眉,随后将凳子一踢,远离了郁政之后坐下了。
然而对面的郁政却没有生气,而是道:“别吃饭,喝粥,养养你那个破胃。”
郁肆年眯眼。
他看了眼粥,里头全是当归枸杞等食材。
“你老糊涂了?”郁肆年问。
郁政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还是没生气。
但他的脚步踏出门之后,顿了顿,又僵硬地转头留下一句:“下午会有复健教练过来。我问过医生了,毕竟在床上躺了一年,有的身体机能没恢复也是正常。”
说完走了。
留下郁肆年在桌上沉思,和程西对视。
程西也是耸肩,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暗处,何雪芳狠狠咬牙!
这还是第一次,两人这么和谐地吃完一顿饭!看来她要早做打算了!
*
乔熙打车去了医院,路上哈欠连天。
经过小6分析,两人一致认为,郁肆年可能是上次被她闯进浴室里吓到之后,产生了一些心理问题,得给他时间缓缓。
于是乔熙就单独活动,来找经纪人祝丰签下一份工作合同。
按照助理的地址,乔熙踏进了209病房。
然而刚进门,就碰上了端着寿衣出来的助理。
乔熙:?
她看了眼病房号,又看了眼寿衣。
随后捂住了嘴,“葬礼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