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抗拒他的样子,郁景延的心有种被生生撕两半的感觉。
可他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这对他来说,是个长久的工程。
至于能不能哄回来,看天意。
但他,不能再吓到她了。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低沉,沁凉,却不似以往那般透着绝情和厌弃,而是小心呵护她的温和语气:“苏禾,你依然还是排斥我?”
苏禾无言以对。
她只想推开他。
他身上散发着专属他的旷野雄性的淡淡香水味儿,他身形颀长峭拔,一身高级定制款西装穿在他身上无比的契合,这愈发突出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沉稳和清贵的气质。
毫无疑问,郁景延依然是吸引她苏禾的。
被他这样近距离的揽着,苏禾甚至有一种迷迷糊糊整颗心都软了的眩晕感。
但她不能。
长达五年的不对等关系,一直忍着不戳破时倒还能过下去,一旦这个口子撕开,便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些年,纵然她爱着他,却也无比屈辱。
这种屈辱,一直都抹杀不掉。
尤其他一靠近她,便能让她想到,他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真贱,你就是淤泥里出来的,永远开不出鲜花来。”
苏禾努力的闭了闭眼,深呼吸,然后张开眼眸,犹如多年淡交如水的普通朋友一般说道:“景延,你这样搂着我,我很不适应。
我们两个是有工作要谈的。
你这么大的游乐园工程,难道真的要功亏一篑不成?”
这话很清,很淡。
丝毫没有威胁他的意思,却让他听出了她语气中,多么的不想和他有任何工作之外的关系。
他们是夫妻啊!
曾经是那般鱼水交融的夫妻。
五年来,几乎每个夜晚,他们都绞缠在一起。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郁景延颓丧极了。
但也仅仅颓丧一瞬间,他便收住了沮丧,转而变的比她更稳沉淡定。
男人的语调都没有变:“苏禾,从私人关系上来讲,你是我女儿的母亲,我关心你的身体都是为了我女儿,从工作关系来讲,你是我的合作伙伴,又是这项工程里最为重要的设计师,我更应该关心你。”
苏禾:“……”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戏谑的成分,更没有死缠烂打的意图。
他语调冷清而沉稳。
说完这句话,他便轻缓的将她扶正,转身从大班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包装盒递给她:“拆看看看。”
“这是什么?”苏禾疑惑的问。
“昨天下午我叫人从香港空运过来的,今天上午刚到。”男人抬眸,稳稳的看着她。
苏禾抿了抿唇,开始拆盒子的外包装。
撕开的一刹那,她眼睛瞪圆了。
她一直都是个爱吃的姑娘。
尤贪恋甜食。
但,一直以来,她都将自己赚的那点碎银子,花费在穿衣打扮以及护肤品上了,她很少在吃方面对自己大方。
虽然她是全安城最首富的太太。
但其实,她真心没吃过精贵上好的巧克力,最多也就吃吃德芙。
可摆在她眼前的这款巧克力。
虽然她叫不上来的名字,但是光看外观,光从散发出来的香味,苏禾都知道,这款巧克力一定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