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当我在监狱里发觉我怀孕的时候,我挺着大肚子帮牢头洗内裤,为了保护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右手被人挑断了筋,为了能将孩子生下来,我肚子上开了像蜈蚣一样的口子。
我想早点出来见你和孩子,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立功,我出卖了我的器官,我捐献了一些可以供给私立医院实验的我身上的零部件—我的子宫。
所以,我得以在短短五年内,就出狱了。
可,我出狱了之后才发现,我不再是我了。
那个曾经活泼爱笑,自信大方的苏蓁,已经死在监狱里了。
现在的苏蓁,是个猥琐,狭隘,尖锐,歇斯底里的疯子。
我不配再见到你,因为我一见到你,我就恨。
恨你!
恨苏禾。
我更不配见到我女儿郁米,因为我一见到她,我就想到我肚子上蜈蚣一样的伤疤,还有她跟我一点都不亲,这每每都能把本来就烦躁不安的我,耐心耗尽。
我两三次见到郁米不跟我亲近,我都像个疯婆子一样,恨的想打她。
我实在太可怕了,景延。
所以,在这封邮件了,我诚恳的向你道歉,我以后会想尽一切办法控制我自己,不去再打扰你,不去再危害苏禾和郁米。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
我虽然右手废了,但是我脑子还是有的,其实我在监狱里的时候,一直也都有帮人口述建筑要领,我建筑专业没有完全丢下,我现在正在找有关建筑的工作,虽然我的手废了,但是,我可以带徒弟,教授徒弟跟着我学习,不也是一样的么?
我以后会好的,我会改变我自己的坏脾气,我会慢慢变好的。
所以在这里,我再次向你和禾禾郁米你们一家三口道个歉。
对不起!
这一封信言辞很卑微。
却也让郁景延看到了那个在监狱里饱经风雨被人迫害致残的苏蓁。
看完这封邮件以后,郁景延的心中无比的堵塞。
偏偏一整个下午,他都在办公室内,和邢亮商量苏禾的事情。
“老郁,国外那边已经有两个人提供了最新证据,说是苏蓁杀人当天,苏禾果真是在场的。这怎么可能?要是真有这样的证据,五年前那两个证人为什么不作证?我觉得这是诬陷苏禾。”邢亮难以置信的看着郁景延。
郁景延并不回答邢亮。
他只无比阴狠的语气说了三个字:“压下去!”
邢亮正色道:“老郁,其实我觉得苏禾……”
“我是个渣!我天生就是个渣!我和苏禾渣男渣女一对儿,你帮我把这件事压下去的同时,顺便再催一催公证处!让他们尽快把我的公章拿回来,我要尽快给苏蓁办理我的财产转让,另外,以后我所有的收入,包括我的工资我的分红,全部归苏蓁所有!”
邢亮:“……”
不等邢亮说什么,郁景延便拎着公事包离开了办公室。
他分明是在逃避。
逃避邢亮对他汇报他在国外查到的有关苏禾的一切。
他只想,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他愿意倾家荡产也得把苏蓁摁下去。
他下定了决心要为苏禾掩盖一切。
结果,回到家苏禾却不理解他。
还要缠着他,问这问那。
这个女人!
真是欲壑难填!
关上电脑,自行把气消了之后,郁景延才回了卧室,苏禾已经不在了。
他洗了澡穿了浴袍出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尚未睡下,却发现一具光溜溜的身子缠绕上来,然后又一翻身,便坐在了他腰腹上。
女人抓住他双手抚上自己的前面,娇娇的说:“景延,你给我揉搓揉搓,就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