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大概十岁的黎甜恬躺在床上，郭临东坐在她的床边，一只手搭在她头上温柔地哄她睡觉，而另一只手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白凉也不说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她本来就是很冷漠的性格，看到在微微挣扎的幼年版黎甜恬也只是冷眼旁观，要说同情？不好意思，她又不是圣母。

虽然可能是黎甜恬小时候的这些经历造就了现在的性格，但是白凉可不会为她现在的恶找理由，人会成长成什么样子，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不过这既然是黎甜恬和郭临东之间的恩怨，黎甜恬要杀郭临东，她不会阻止。

狗咬狗的闹剧。

都是郭临东自找的。

这时候大概是郭临东的动作太大了些，随着幼年黎甜恬的一声细弱的但又清晰的叫声，门突然被打开。

手持一把西瓜刀的黎甜恬鼓起勇气冲了进来，拿着刀狠狠地向郭临东捅了过去。

可惜这一刀她捅偏了。

郭临东捏住了黎甜恬的手腕，似乎是有点奇怪为什么会出现两个黎甜恬，但是他倒是没有什么犹豫，抢过黎甜恬手里的刀他反手就捅了回去。

黎甜恬没想到郭临东的反应这么快，她退开两步，直接从房间里消失了。

隔壁躺在床上的黎甜恬突然坐起来翻身朝着边上吐出了一口血。

“失败了？”月蚀的目光一直盯在黎甜恬的身上，看到黎甜恬失败他似乎也并不意外，声音带着几分饶有兴致，这个女人她狠归狠，却少了几分智慧，杀人的手法一向并不高明。

黎甜恬暗亮了床头灯，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看到自己沾血的手有一点点微愣，然后飞快地抽了几张纸把吐出的血都清理干净，闷闷地回答月蚀，“是我刚刚太冲动了。”

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对郭临东再次下手了，她脑子里充斥着对郭临东的恨意，这些年来一直被她压抑着，突然就像火山喷发一样来势汹汹，让她只想当场把郭临东杀了泄愤。

“你又把我的力量给浪费了。”月蚀遗憾地说，“虽然你失败了，但我的酬劳还是要给的。”他挑起黎甜恬的下巴，看着她愤怒还未褪去的眼睛。

愤怒同样是他